卢安似乎没听到她的询问,脑海里已经印满了南岳古镇的房屋,出于绘画本能,慢慢地他对远近的房屋进行简化之后,心中只留下了黑白之色。
黑色的点代表房屋,是简化之后所呈现的臆想效果。
而除却点留白处,则为白色墙壁,这里同《心境》中的圣人之白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心境》是一幅意境画,主打一个心境。
但这个“白”,则是大道至简的缩影。思索到这,卢安陷入了一个玄妙世界,好像抓到了。一个声音告诉他,好像快抓到了。
看他时而蹙眉,时而眼里流露出一抹惊喜之色,俞莞之知道身边的小男人肯定又有灵感了,不由为他感到高兴。
这高兴中,还暗藏一丝佩服和骄傲。
为他的天赋感到佩服!
为他的天赋感到骄傲!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山中起风了时,当太阳被云层遮住了时,当俞莞之想转身吩咐唐希去找遮雨用的伞具时,卢安忽然动了。
只见他猛地转身,一把抱住了旁边的俞莞之转三圈,哈哈大笑说:“找到了!我找到了!”
第二次被小男人抱着转圈了。
第一次在旅舍房屋,第二次在人流量众多的山顶。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还是头一遭,俞莞之脸色有些微漾,白玉似的脖上也不禁透出了一抹红。
不过抛开这些,她更多的是迫不及待:“要不要素描下来?”
没想到卢安这回直摇头,而是再次要过了相机对准山下全方位拍了几张照:
“不用,画已经在我心里。”
他不是说大话,是真的不用!
因为来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两次三次了,而是多次了。南岳古镇的大概模样早已拓在了印象中,如今大道至简,他寻到了真谛,自然不会再拘泥于形式。
听到他胸有成足的回答,俞莞之没再往下问,而是糯糯地小声说:“小男人,放我下来。”
卢安现在正激动地情难自禁,脱口而出:“不放。”
近距离四目相视好一阵,俞莞之意味深长地说:“你这样会沦陷的,不是好事。”
卢安紧了紧箍着的双手,兀自辩驳,“我本就是一个多情的人。”
闻言,俞莞之沉默了。
要是认识他之前,他是一个忠厚本分的人,那俞莞之绝对接受不了他的花心。
可明知道他是一个不着调的人,自己却没设防,导致一步错步步错,错到了如今的地步,现在说什么也是晚了。
风越来越大了,还伴随有毛毛细雨,卢安有点郁闷,埋怨道:“这雨说来就来,山顶气候变化也太快了吧?”
俞莞之是女人,天生敏感爱多想,觉得这是一出变故,让她又想到了右眼皮跳动的事情,连忙催促说:“别人都开始下山了,我们也下去。”
卢安没轴,带着她就往山下走。
不过这次两人没再想着靠两条腿下山,上山的路上该看的风景看完了,该拍的照也拍了,短时间内没什么回味的了,放着班车不坐,傻子才费劲走路呢。
和两人相同想法的大有人在,一时间班车成了抢手货,卢安凭借高大身材,在陆青三女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拉着俞莞之挤上了一辆班车。
让人意外地是,司机是个女人。
更让人意外且害怕的是,下山的盘旋路诠释了一个什么叫山路十八弯,什么叫悬崖峭壁,什么叫九曲回肠。
眼看着快要直立起来的班车,一车人吓懵了!有胆子小一点的女生甚至直接给吓哭了。
老司机卢安同样不例外,抓着扶手心里一片哇凉哇凉,暗道后世的下山路也没这么陡峭啊,也没这么窄啊,真他娘的恐惧!
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