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自己望着近在迟尺的男人,罕见地问他会不会接吻,罕见地让他教自己接吻等等.
8年前那次大变故,杨千惠记忆犹新,每当提起都会心有余悸。
由此,女儿在经历了那一场生死浩劫之后患上了心病,她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没就婚姻的事情催过任何一句。
而此刻,听到女儿和卢安的开始,竟是缘于一次心病发作,杨千惠即是心疼,又是难过,定定地望着女儿,好几次想要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纠结小半天,杨千惠问:“后面呢?”
闻言,俞莞之起身去了客厅,在伍丹地傻傻注视下,拿走了茶几上的日历本,再次回到了卧室,再次关上了房门。
她把日历递给杨千惠,虚无地指了指那几个画圈圈的日子,眼神透过窗户飘向外面,涣散地说:
“我知晓他的情况,也清楚自身的处境,我试图控制自己的情感,试图保持同他的距离,我不想害他,但、但几次过后我还是失败了。”
顿了许久,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飘进了杨千惠耳朵,“伱女儿没用,爱上了他。”
补充完这一句,俞莞之好像挣脱了枷锁一样,全身没来由地一阵放松。
此刻此刻,她忽地不去担心家里会怎么看待这份感情了?
也不管亲妈会是何种态度了?
回忆着过去,讲完这些,她更进一步认清了内心,认清了自己需要这份感情。
12月2日、12月30日、2月2日、3月.
画圈圈的日子挨个数过去,结果拢共有7个。
盯着这7个日期,杨千惠仿佛亲历了女儿面对这份感情时的煎熬和欲罢不能。
屋内再次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杨千惠食指沿着日期一个一个抚摸,临了抬起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不对劲的?”
俞莞之喃喃自若:“不知道。”
一个不知道,道尽了她的千转百回,道尽了对这份感情的宠溺。
逮着女儿的侧脸瞅了小半天,见她神态之间没了进门前的那般紧张,身为过来人的杨千惠顿时明悟了一些东西。
问:“跟妈妈说说,你和、你和卢安走到哪一步了?”
俞莞之再次望向母亲,没搭话,以这种无言地方式告诉对方:妈你都猜到了,还何必问?
女儿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杨千惠哪里还读不懂?
可正因为读懂了,她差点又没缓过气,稳了稳心,告诫自己不要发脾气的杨千惠直勾勾地盯着女儿,需要一个解释。
杨千惠读懂了女儿,俞莞之也读懂了母亲。
踟蹰小会,俞莞之伸手拿过床头的包包,从里掏出一个alkan随身听,还有一盒磁带。
要是卢安在这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盒磁带正是当初被泥石流埋在底下时,俞莞之用来录制遗言的带子。
杨千惠有些愕然,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她还是接了,然后把磁带放入随身听中,顿了顿,摁了播放键。
一开始,里面只有喘着粗气的呼吸声,声音很压抑,很慌张。
杨千惠看眼女儿,随即端正身子,竖起耳朵倾听。
随着磁带慢慢转动,没一会儿,里头传来了对话声:
“卢安,你想活着出去吗?”
“想!”
听完这两句对话,杨千惠立马判断出,这是女儿和卢安遭遇泥石流后、在地底的对话。
不过还没等她消化完,紧随而来的一句话顿时让杨千惠脸色大变。
“小男人,掐死我。”
杨千惠再次看眼女儿,眉毛蹙得更深了,这简短的六个字,几乎击溃了她身为母亲的紧绷神经。
莞之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