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历史没有改变,自己也是病死的,好像就是二十多岁时死在京城。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通过小时候的多年锻炼,曹颙如今的身体却是很不错的,但是心里终究有些不放心,思量着要不要再请大夫给好好检查检查。
还未到府门口,曹颙就见一个穿了簇新官服的男子在大门外徘徊,正好那人也正望着曹颙一行人。
见曹颙在府门口下马,里面又有门房迎出来,却不似待客的模样。那男子上前两步,满脸堆笑道:“请问可是曹家大公子?”
曹颙看了那人一眼,却是没见过的。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略显得消瘦,有点青蛙眼,笑得有些假。曹颙把手中的鞭子递给小满,开口道:“正是曹某,请问尊下是?”
那男子抻了抻自己的新衣裳,故意挺了挺贴着鹭鸶补服的胸脯,笑着说:“在下是户部堂主事胡季仁,今曰除了来尊府访亲,就是要求见曹公子了!”
虽然曹颙不愿意以貌取人,但是这胡季仁挤眉弄眼的模样实在不太讨人喜欢。只是听到“访亲”这两个字,他却有些意外,自己怎么不知府里谁的亲戚是个六品京官,不由问道:“敢问尊亲是?”
“我表妹是公子府上的紫晶姑娘!”胡季仁笑着说:“今儿来求见公子,就是为了给我表妹赎身而来。”
曹颙微微皱眉,自打他来到这个世上,紫晶就在老太君院子里,原本还以为她是家生子。等老太君去世,紫晶无处可去,他才知道紫晶是外边买来的,也曾问过她的爹娘亲人,只说是都没了,这怎么又跑出个表哥来?
“紫茹年岁大了,哦,这是紫晶的本名,公子也必定不忍其孤老,在下刚好升了官,发妻又不在京中,这般赎了表妹去,也不忍委屈她,就纳她为二房!到时候,还要请曹公子赏脸喝杯水酒……”胡季仁越说越美,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
想要赎紫晶做二房?曹颙见了胡季仁的龌龊样子,心头火起,却强忍着怒气道:“两位是远亲?”
胡季仁忙摇头:“不是远亲,紫茹的娘是我的亲姨母,我们可是实打实的姨表亲!”
“你最近方到京中?还是最近方打听到紫晶的音讯?”曹颙继续问道。
胡季仁略带一丝自豪道:“在下前年进京的,是去年春榜的进士,前些年听说紫茹在曹家,因在湖广老家,道路遥远,又一直没得空来见她。直到最近,打听出她在京里,在下就心切地赶来了!”说到这里,又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在下亡母生前,最是惦念这个外甥女,如今知道我找到她,就算是黄泉下也欣慰了!”
曹颙沉吟道:“既然是紫晶的表哥,怎么还想着纳她为妾,这不是委屈她了吗?”
胡季仁听了,不由睁大眼睛:“我抬举她为二房还是委屈她?况且哪里还轮得到她委屈?若不是小时有过婚约,亡母生前又立誓让我找到她,我怎么会要一个婢女做二房……”话没说完,人已经被踹飞了出去,含在嘴里的后半句话余音袅袅。
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一边用手揉着屁股,一边指着曹颙道:“你,你怎么踹人,我可是朝廷命官!”
曹颙看也不看他,对着门房道:“往后再有疯狗在门前乱蹿,先大棒子打折他的腿!”
那门房陪着小心道:“大爷,他自称是紫晶姑娘的亲戚,紫晶姑娘方才又见了他,小的们也不好直接撵他。”
曹颙听说这胡季仁已经见过紫晶,心里有些不放心,还不知道他会胡吣什么,一边告诉那门房往后不要留情面,一边快步进府去了。
这他妈算什么人啊?既然是有了婚约,又早就知道紫晶流落为奴,却因“道路遥远、不得空”就不管不顾。湖广到江宁远,还是湖广到燕京远?真是混蛋!背信另娶不说,如今竟然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