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才竟油盐不进了,若是两位王爷半天不来,我们还要等半天不成!”那侍卫并不领情,冷笑道:“爷数三个数儿,你们赶紧麻溜儿滚开,否则就定你们个袭击宗亲的罪名,咱们的刀子可不是摆设!”
曹颙觉得有些不对,望了望街角那些人,低声对魏黑道:“看他们不紧不慢、有恃无恐的模样,怕是送信的人早被拦下。魏大哥去趟东华门护军营,雍亲王应该在那边,将这边的情况告之,请他带着圣旨来此!”
魏黑不放心曹颙这边,便道让吴家兄弟去。
曹颙道:“若是他们在这前面几个路口都安排了人,吴茂他们怕是到不了东华门!我又不往前凑,魏大哥不必担心我!这边却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跟着出城的绝不会一家两家,这些人中若是有患时疫的,那怕就要扩散到整个直隶,到时就再难遏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魏黑点了点头,掉转马头。曹颙突然心生不安,郑重道:“魏大哥,若真是遇到有拦截之人,不必顾及太多,千万要先保重自己!”
魏黑回头,冲曹颙举了举手中的刀,笑道:“公子竟不信老黑的身手了?这些年来,我可曾败过!”
城门前,那侍卫已经数完三个数,毕竟是京城,他们当然不敢直接行凶,而是驾着王爷的马车,往那些城门卫与步兵营兵士冲去。看这样子,只要对方敢出手拦截马车,那这“袭击”宗亲的罪过就跑不了,到时候这些侍卫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予以“反击”。
不少城门卫吓得退避到两旁,步军兵士也都退后几步,只那中年校尉不仅没动,反而拉住缰绳,跪倒,仰头道:“这九门封闭的原由王爷岂是不知的?还请王爷以百姓为念,不要再为难奴才!”说完,便是一连串的叩首,掷地有声,额角已是见了青红。
曹颙抬头往城门楼上瞅了瞅,这托合齐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他自己龟缩在城门楼里,这边的变故就与他没关系了?
马车里传出一声冷哼,那个二等侍卫像是得到示意,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用刀指着那校尉道:“你还给鼻子上脸了?还不快放开?”
那校尉恍若未闻,仍是不停地叩首。
那侍卫脸上多了几分戾气,握着制刀的手动了动,就听有人道:“不知是哪位王爷在此,还请赏面,让曹颙请个安才好!”
众人皆扭头相望,就见一个着五品官服的少年公子带着长随催马过来,正是曹颙。
曹颙终究是没有忍住,也是实在没有法子,这托合齐不露面,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边闯出城门去?更何况,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校尉送命。他并不是心软之人,但是这校尉着实让人敬佩。
那王府护卫没见过曹颙,但却似乎恍惚听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他是什么身份,但因曹颙年纪实在太轻,却着五品官服,那人也不敢太过小觑。
马车里传来两声略显沙哑的笑声,一个小太监打马车里出来,掀了帘子。下来的是位四十来岁穿着华服的男子,满脸笑容,语气亲近地道:“哈哈哈,原来是小曹颙!竟在这里遇到你,可见这是本王与你的缘分!”说着,伸出只戴着玛瑙扳指保养得甚好的手,冲曹颙招招手:“来,来,近前说话!这无论打讷尔苏那里论呢,还是打七阿哥这边论,你都要叫本王一声‘哥哥’!”
那双混浊的眼睛将曹颙打量来一遭,曹颙只觉得浑身寒毛耸立,他本不知道是谁家车驾,因形势紧急就出了头,可倒霉的是,这遇到哪位王爷不好,偏偏是这位顺承郡王布穆巴!!
这王爷是出了名的爱男色,而且据说这爱好实在是杂了些,不管年纪大、年纪小,但凡是容貌看得过去的,就恨不得拉过去。这传闻着实不美,以致于这两年在京城,曹颙也遇到过这顺承郡王两次,却每次都是避得远远的。
曹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