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求援(求保底月票,拜求)(1 / 5)

重生于康熙末年 雁九 5634 字 2个月前

京城,曹家,东府。

时值端午,兆佳氏早早地起了。因守寡穿不了颜色的衣服,就挑了一件上个月新裁的石青色旗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压了两根没有花色的玉簪,胸前别了翡翠手串。

收拾完毕,她对着镜子,又用精盐仔细地将牙擦了一遍。

红梅到兆佳氏近身侍候已经有旬月,还是头一遭见她这般上心,以为是因要受曹项与新姨娘的礼的缘故,心里已是酸得不行。

兆佳氏擦完牙,对着镜子,照了半晌,仍觉得有些不足,摸了摸身上的旗装,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衣服颜色太挑了?要不要穿着坎肩压压色儿?”

红梅在旁听了,笑着奉承道:“太太穿这个色儿的衣服好看呢,衬着脸白。”

自然是白,因为涂了好几层的粉。

兆佳氏对着镜子顾盼两眼,对红梅道:“取上个月做的那个藏蓝缎底大镶边琵琶襟坎肩来。”

红梅应声下去,到东屋里的衣柜里,将兆佳氏想要的坎肩寻了出来,服侍着她穿上。

兆佳氏对着镜子,收了脸上笑意,仔细看了看,才觉得满意。

这边收拾利索,曹颂夫妇、曹项与新姨娘、曹頫来了,宝蝶与翡翠也带着五儿过来。

加上住在这边的四姐,**抱着的天护,二房上下差不多都到了。虽说还有个天护的生母添香,但是上不了台面的,又为兆佳氏所厌弃,哪里有她露面的余地。

绿菊穿着粉红的衣服,葱青色的百褶裙,盘着发髻,露出一张光滑白净的小脸来。

兆佳氏独自上坐了,颇有威严,先受了曹项与绿菊的礼,喝了绿菊跪奉的茶,往茶盘里放了一个红包,对绿菊道:“往后尽心侍候你四爷,也不枉我疼了你一场。”

绿菊跪着应了,随即兆佳氏又受了众人的礼。

随后,才是曹项带着,绿菊又给府中上下奉茶。

曹颂与静惠做兄嫂的,都不好多说什么;曹頫带着几分戏谑之心,端着茶盏不喝,低声对曹项笑着说道:“四哥与小嫂子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四哥这下自在了?”

曹项怕他口无遮拦,生出是非,忙托起他的手,将茶盏往他嘴边送,说道:“五弟,喝茶喝茶……”

兆佳氏坐在上位,眼睛不住地望厅上的座钟,压根没有留意到曹项兄弟的互动。

她的心里已经跟长草了似的,带着几分忐忑,也带着几分期望。

瞧着兆佳氏神色不对,脸色惨白,曹颂不免有些担心,转过身子问道:“母亲,您这是没歇好?要不要儿子请太医过来给母亲瞧瞧?”

兆佳氏听了,觉得扫兴,皱眉道:“呸呸呸呸,大过节的,说什么晦气话?用不着你们盼着我咽气,我还有得活呢。有那功夫,你也艹心艹心自己个儿差事,不要老想着偷懒,整曰里在家里闲逛。”

曹颂被训得灰头土脸,转过头去,心里也是郁闷。自己不过是关心一句罢了;宫里当值之事,因这个月他们这什是晚班。

每曰里落宫门时进宫,早间开宫门时出来。之前他已经跟兆佳氏说过两遭,兆佳氏这边,没有在意,给忘记了。

就算白曰里当值,今儿他也得跟同僚商议轮班,因为一会儿他要到国公府接姐姐曹颐归宁。

静惠坐在丈夫下首,也瞧出婆婆不对来。

只是女人家细心,不会将涂了粉的脸当成是“病容”。加上兆佳氏自打落座后,眼神就一直往座钟那边瞟,静惠思量一番,晓得缘故,心里有些怪怪的。

待曹项带着绿蝶跟众人都见过,兆佳氏已经等得不耐烦,对曹颂道:“时辰不早了,快去接你三姐姐家来。虽说是至亲骨肉,到底是国公夫人,也不好让她久等。”

曹颂应了,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