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站一站,这次却是直接登堂入室。
这位爷,行事还真是随心所欲。
衍璜见雅尔江阿板着脸,不免讪讪。他自然也晓得雅尔江阿方才那一句,是说给自己听。自己顺着曹颙的话,说了天佑两句,雅尔江阿这个做岳父的报不平了。
果然,雅尔江阿不看衍璜,也不看曹颙这个主人,而是望向天佑。
看着看着,他皱眉就皱起来,再望向曹颙的时候就带了怒意。
他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天佑道:“福晋有事寻你,你随爷走一遭……”
这般上门提溜人,天佑听了,很是意外,不知该如何应该,便望向父亲。
不等曹颙表态,雅尔江阿就皱眉对曹颙道:“曹大人,我们福晋开口,本王亲自来接人,还不能接我们六额驸出去么?”
听说是永佳寻天佑,曹颙心里也不禁有些嘀咕。
实在是没听说简王府最近有什么事,不过正如雅尔江阿所说,既是天佑未来岳母传召,未来岳父亲自过来接人,曹颙当然没有拦着的道理。
因此,曹颙便笑道:“王爷说笑了……只是打发人来说一声,哪里好惊动王爷,别再惯坏了他……”
雅尔江阿扬起下巴,对曹颙的话不以为然,可到底没说什么。这会儿,他才对旁边的衍璜点点头,招呼天佑跟自己出去。
从进客厅到离去,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还真是来去匆匆。
曹颙这边以为永佳真有事寻天佑,衍璜却是旁观者清,看出雅尔江阿上门为自家额驸撑腰来了,不过因当着天佑的面,不好下曹颙的脸,才憋着气又走了。
同样是闲赋亲王,衍璜晓得,别人敢怠慢显王府,却不敢欺负简王府。
只因为简王府这位王爷,是个行事无忌的混主儿,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与太子对上。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问曹颙道:“简王叔的王府离这里倒近……他老人家这是经常过来溜达?”
曹颙摇头道:“我们搬过来的时日有限,王爷也就来过一、两遭,今日许是福晋有什么急事,否则王爷也不会亲自过来传召……”
虽说方才被雅尔江阿下了脸子,可衍璜心里并不恼恨。
都说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感情好,简王府越重视天佑,自己也就越好相交。
果然,通过曹家,他与这些平素关系疏离冷淡的族亲、堂亲,多能扯上瓜葛。
衍璜心下大定,面上却做犹豫之色,道:“到底是晚辈,既然过来,理当见一见太夫人,不知可否方便?”
这是与曹家近一步相交的意思,曹颙心里有数,可口上依旧说道:“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王爷身份尊贵,即便要见,也当家母出来见王爷才是……”
衍璜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不管是从和瑞郡主论,还是从蒙克世子论,本王都是晚辈,哪里好让老人家出来?曹大人再外道,本王可就不敢亲近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曹颙便打发人给初瑜传话。
客厅这边,两人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
衍璜到底是宗室王爷,即便有心交好曹颙,可到底有傲骨。他虽想要就上月弹劾曹颙之事致歉,可话到嘴边几次都说不出口
最后,他的话题自然还是围绕着恒生说,并且提出拜会完李氏后,想要去探望恒生。
曹颙自是应了,对于郡王府发生的变故,自然也按照最初的说法,加加减减的说了。
虽说衍璜早已听得七七八八,可现下听曹颙说着,依旧是难掩气愤。
曹颙心里算着时间,福源堂那边该预备的差不多,就带了衍璜进了内宅。
初瑜已经带人,在二门候着。
见到衍璜,初瑜屈膝道:“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