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很传统的多人油画,虽然没有名款,但看得出来,一定出自高手的画笔。
“这是……”绮礼仔细打量着画像,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份惊讶,因为画中的人,他似乎见过两个。
“这是御三家先祖的画像,你看看这上面是否有Berserker。”时臣看到绮礼的表情,心中便已经有了底,但还是确认道。
“Berserker虽然看起来还要年轻一点,但确实和右边的男子非常相似,气度甚至还要更胜一些,而这个女人……几乎和爱因兹贝伦家的Master一模一样。不过,一个魔术师,为什么会有狂战士的适应性?毕竟是间桐家的英灵,如果进行伪装的话……”言峰绮礼仍旧是那副平淡的嗓音,不过心中却似乎升起了一丝好奇。
“从今天对方的表现来看,大概与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圣女有关吧?不过你说的没错,伪装外表的方法太多了……”时臣摇了摇头,示意绮礼坐下后,才叹了口气:“跟我说说对方的战斗方式吧。”
“吾师,我不明白……”绮礼话未说完,时臣便已经明白他想问什么,他不明白的,当然是为什么对于Berserker如此慎重,哪怕对方是间桐脏砚,哪怕对方可以和英雄王过招,但是他们都明白,一旦英雄王认真起来,之前那看似势均力敌的战斗便会立刻化作碾压式的虐杀。
“因为他是间桐脏砚,整个圣杯之战体系的构建者。”时臣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魔术师想要通过手段延长寿命并不困难,但是这个延长却是有极限的,间桐脏砚已经在这世上苟活了近五百年,这意味着他已经接近极限,即便是持有什么后门,也不一定有能力动用,但是英灵不同,哪怕只是投影,对方也有能力动用可能存在的底牌,更重要的是,他负责的那部分,正是令咒。”
是的,令咒。
如果是爱因兹贝伦,时臣完全不担心,因为有着金闪闪这张王牌的他可以轻松地莽过去,但是间桐家不一样,独自构筑了令咒体系的它们很可能也在令咒中埋下了后手,而御使吉尔加美什这位英雄王最大的限制,便是令咒。
本就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加上那副孤高的性格,一旦失去了令咒作为最后的保障,他甚至可以预见到对方反噬的那一刻。
“原来如此。”言峰绮礼点了点头,开始描述今日所看到的景象。
“虫魔术与幻术也就罢了,对于冬之圣女的执着也可以理解,可是昙花一现的枪械能力以及改造宝具的能力……”时臣皱着眉头,开始翻阅起家中的藏书,对于身为盟友的间桐家,远坂家一直没有停止观察与情报的搜集,看到时臣进入状态,绮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而就在两人正在徒劳的讨论关于冯雪的种种情报之时,Saber与Rider终于将冯雪留下的虫潮清理了大半,而剩下的数万怪虫在确认无法继续包围两组之后,却是沿着冬木市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回到了间桐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