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哪里不对……”
听到王午作的喃喃自语,身旁几人顿时一愣。
“有哪儿不对吗?”
“表面上没什么问题,受神话病影响的武夫失控疯狂,疯疯癫癫的屠了极乐馆,但他行事的过程太丝滑,太细腻了,和他那种暴虐粗旷的风格有些微妙的矛盾。”
说着,王午作回头看向几人,意味深长的呢喃道。
“如果抛开残忍暴虐的屠杀手段,单看他的行动过程,你们不觉得有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呃……”
此言一出,众人眼皮顿时一跳。
是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寂静的死亡如水银泻地吞没整栋建筑,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残酷又邪异。
童孔微微一缩,李捕头下意识低呼道。
“您是怀疑,有人故意……”
脱口而出的话语戛然而止,李捕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祸从口出。
“谁受益,谁嫌疑最大,极乐馆一倒,城里另外几个场子就高兴了……”
“不过,他们背后的股东是同一批世家,照理说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更何况还有……”
话音一顿,王午作忽然感觉一阵凉气泛起,回头望向极乐馆牌匾上那华丽妖艳的荆棘之花,有些畏惧的低下头颅,不敢说出那几个字。
“还有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觉犯人不应该像表现得那么粗旷莽撞。”
“那应该是什么样子?”
“优雅,从容,将一切纳于掌中的风轻云澹……”
说话间,王午作的目光忽然注意到对面三楼的窗户边,一名俊美到不真实的白衣少年依窗轻啜美酒。
双方对上视线,少年优雅举杯,遥遥相敬。
刹那间,密集的冷汗浸湿了王午作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