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瓶里面的药粉又弄了一些涂在了李相武的背部,顿时一种清凉的感觉袭来,李相武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感少了不少,觉得很舒服。
这还真是好药?
李相武的心里稍微有些疑惑,这陈大成的操作看起来十分娴熟,涂好了药粉又将绷带给李相武绑上,就像是个老军医一般。
“没想到陈兄弟还会这些军医的手法?”
李相武开口问了一句,想探探口风。
“这都是在缅甸,萧总督练兵的时候教咱们的,为了减少伤亡,萧总督练兵都是要求兵士掌握一些重要的技能,比如涂药和上绷带,真要打仗的时候还有每人一小瓶烈酒。
萧总督说用烈酒可以除去炎症,再涂上药粉,绑上绷带,寻常刀剑伤数日就能结疤,也不需要劳烦军医,自己就能办好,萧总督是十分在意咱们这些底下兵卒的。”
李相武稍微有些吃惊。
“萧总督还会如此练兵?”
“那是自然的,萧总督练兵那可是全大明数一数二的,要不然当初在朝鲜能干掉二十万倭寇?在洞武国又干掉了十多万蛮夷。”
听陈大成说的那些带着自豪意味的话,李相武沉默了。
陈大成绑好了绷带,开始收拾东西。
“好了,伤口也不深,天也就没问题了,不过说实在的,李参将,你们这一回啊还真是运气不错!”
李相武愣了一下。
“运气不错?”
“可不是吗?萧总督最讨厌军中有人喝酒,咱们在朝鲜在缅甸军中都是不允许有人喝酒的,有酒那都是一等一的烈酒,全是军医给伤病治伤用的,除非大捷庆功宴会可以喝酒,其他时候喝酒,那可都是斩首。
在缅甸三年,因为行军打仗的时候喝酒而被斩首的兄弟可不下一百,最高职位的就是一个参将,后来军中人人谈酒色变,没有上面允许那是根本不敢碰酒,见着都要躲得远远的,你们运气真不错,才打板子而已。”
李相武讶异的回过头看着陈大成。
“当真?”
“这还有假?兄弟我就在萧总督身边当亲卫,萧总督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把军法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守军法的军队和禽兽无异!娘的,咱们都成禽兽了!”
陈大成说着还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们……”
“该说不说,萧总督对待咱们是真把咱们当人看,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穿,军饷都是直接点名发到个人手上,上面将军亲自带人盯着,有谁敢做手脚当场格杀,军法是严厉了一点,但是从来没有随便惩处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