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要和阿拉伯人面对面硬碰硬的来一家伙之后,柴绍就开始召集诸将制定战术战略,如何应对这些悍不畏死的阿拉伯人的不要命的进攻,大唐军队再怎么剽悍骁勇,估计也无法对他们的精神造成重创,这些悍不畏死的家伙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坚韧,正所谓恨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大唐虽然很强横,但也怕不要命的。
阿拉伯人就是那些不要命的,打起来真的好狠,一个步兵就敢单挑一个骑兵,虽然那个骑兵的战法蠢蠢的,但是也是骑兵,还是重甲骑兵,那铠甲比大唐的大部分骑兵都要厚实,那些步兵尚且不畏惧,更别说其他的了。
柴绍和小将们不知道阿拉伯人为何如此悍不畏死,如果苏宁在的话还可以给他们一些意见,比如阿拉伯人之所以如此狂热且悍不畏死是因为宗教的原因,当初的黄巾军之所以在初期如此悍不畏死的作战也是因为宗教的原因,人是很容易被鼓动的,有时候不分阶级不分地位,都很容易被鼓动,一旦被鼓动起来了,恐惧什么的都会被抛到脑后。
人都是怕死的,但是人也有不怕死的时候,宗教就是可以让人不怕死的一种方式,但是不论是何种方式,通往的道路只有两条,也只有这两条道路可以让人不怕死,一条是爱,另一条是信仰,总归是要有点儿念想,所以才会不怕死,把心里面填满,就没有空档可以装恐惧了。
阿拉伯人是用信仰武装起来的人,他们符合所有狂热者的要素,比如穷苦出身,比如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比如崇拜某一个英雄,然后得知了宗教的存在,得知了神明的存在。他们没有文化,没有分辨力。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只要他们对现实不满,就有鼓动起来的可能,越贫穷越分化的地方就越容易鼓动,鼓动起来的狂热程度也最高。
这片土地上的阿拉伯人是很苦的,在崛起之前他们获得很苦,所以就有了伊斯兰教的诞生和传播基础,同样的古代欧洲会有基督教的传播。古代的印度会有佛教的传播,到了中国,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信奉宗教并不能被皇族接受,宗教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总会产生世俗权力和神权的斗争,欧洲被神权征服,中东和西亚直接就是政教合一,而中国则是世俗权力征服了神权。
所以中国有宗教,有宗教传播,却永远也占据不了主流。
这就是那些狂热信奉某一宗教的人的可怕之处。乃至于政教合一的国家的可怕,这些国家里面人人都有信仰,上层的权力斗争并不会影响下层普通群众的信仰。他们真诚的信奉着某位神明,深切的希望生命可以给他们带来幸福和希望,因为这些原因,狂热的战士也就诞生了。
对于大唐充满理性和自信的骄傲战斗习惯,大唐的战斗力是用战斗堆积起来的,大唐的斗志是无数次的胜利激发的,大唐的战斗精神是凭借着严明的军纪军法所塑造的,这是一支渐渐向国家军队的精神靠拢的军队,是一支渐渐向职业军人靠拢的士兵组成的军队。宗教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影响。
他们或许会在战斗之前祈祷一下神佛,可是最主要的还是关怀着他们的家人。希望已经去世的家人或者亲人在天上保佑他们,而没有家人或亲人去世的才会请求神佛的保佑。大唐军人的最大期盼和心理慰藉是爱,对家人的爱,对家乡的思念,而非信仰。
或许之前还不是,只是为了应付征兵条例而不得不参军,可是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知道了,战争可以为大唐人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打仗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打,更是为了他们自己打,为了他们自己打,就是在为他们所爱的人打,希望自己和所爱的人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父母,妻子,子女,那是他们最大的信仰,也就是爱与责任。
一支以爱与责任为心灵填充物的军队与一支以信仰和希望为心灵填充物的军队之间的交锋,是很有看头的,说是目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