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东西总是被抢,甚至因为他是奴隶所生低人一等经常被打。
聊起小时候的屈辱史,苏达素石别提多郁闷,恨恨地说:“那会儿我小,打不过他们。现在欺负我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别逞强,相信我,你搞不过他们的。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不多,不想有一天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我,你脑袋被你哥给砍了。”
“疯子,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呢。”
“也有很多东西没吃过。”
“比如海鲜,生蚝啊,大龙虾呀,大螃蟹呀,花蛤啊,大黄鱼啊,鲍鱼啊,石斑啊,龙趸啊……如果不去把这些海鲜吃个够,这辈子真白活了。”
苏达素石被说馋了,咽着口水提醒:“还有你说的那个火锅!”
韩平安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没辣椒花椒和麻椒搞不起来,不辣不麻的火锅既不酸爽也没灵魂。”
苏达素石急切地说:“那赶紧去找呀。”
……
刚才说“砍亲爹的头”,隐娘听着就不舒服。
见他俩越说越来劲,说得口水都流下来了,隐娘实在受不了,拿上刀爬起身,背上扔在毛毡边的那个鼓囊囊沉甸甸的牛皮袋,头也不回地走向正在吃草的玛莎拉蒂。
“姐,你做什么?”韩平安下意识抬起头。
隐娘噗通一声把牛皮袋扔在玛莎拉蒂脚下,抚摸了下玛莎拉蒂凑过来的头,竟当着二人面脱掉外面的衣裳。
紧接着,她俯身解开牛皮袋口的绳子,从里面取出一副皮甲往身上套。
这个奇怪的女人好像生气了,生气的样子好好玩。
苏达素石忍不住调侃:“老姐,你是不是闷的慌想找人打架?疯子不陪你打,我可以陪你。”
隐娘像没听见似的,飞快地系好皮甲,又从牛皮口袋里取出一副锁子甲。抓住两角抖了抖,对准中间的领口,娴熟地甩起来往身上一扣。
韩平安意识到她是真担心监军老爹,她的家庭责任心爆棚了,连忙爬起来跑到玛莎拉蒂身边,拉着她问:“姐,你到底想去哪儿?”
“松开,别管我。”
“我不管你,但你要管我呀,你走了我咋办。”
“你有兄弟你怕啥。”隐娘甩开他的手,俯身捧起马鞍,扣到玛莎拉蒂背上。
韩平安忍俊不禁地问:“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你们的醋,我是担心爹!”隐娘蹲了下来,麻利地系起马鞍。
“我一样担心,可担心又有什么用。”
“那也比坐在这儿胡说八道强。”
“你想去找咱爹?”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呆在这儿也不要乱跑。”
“你才是乱跑呢,你现在过去就是给他们添乱。何况算算时间,他们这会儿已经快到叶勒王的地盘了,你就算过去也来不及。”
“我回城等消息总可以吧。”
“不行,我不同意,你哪儿也不能去,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弟弟。”
苏达素石屁颠屁颠跑过来,一把攥住缰绳,咧嘴笑道:“老姐,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聊美食,那我们可以斗地主啊。”
韩平安禁不住回头问:“你带牌了?”
苏达素石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副用羊皮袋装的牌,得意地说:“难得出来比比扣,怎么可能不带牌,我连麻将都带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
“李二和三妮儿不是不在了么,斗地主三缺一,麻将四缺二,玩不起来。而且我晓得他们死了你心情不好,所以就没提打牌的事。”
“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