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有什么坏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陛下年少时久居王府,而后也径直入京继位,又可能微服游历过?”杨慎断然反驳,“太子离京,这事实在不妥!臣恳请陛下,急召太子隐秘回京!”
“……你操心一下新设的商业部、农业部,操心一下科学院,操心一下去辽东和宣宁河套的直道不行吗?”
“太子在外,安危不明,臣如何放得下心操心这些事?”杨慎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急召太子回京!”
朱厚熜怒了:“你是怕有人刺杀太子,还是怕有地方文武拥立他逼朕内禅?这事有那么急迫、有那么紧要吗?你要是因此就放不下心,这么沉不住气,这总理国务大臣你还能不能干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君者,不该如此行险!”杨慎倔强地说,“太子能知民间疾苦自是好,然而如今众臣贤德,又不至于将来蒙蔽圣听。陛下这么做,是怕将来臣下奸猾、太子昏聩吗?此非正道!”
朱厚熜被他气得不行:“你倒是敢说!众臣贤德,朕何须大察,何须有那三问?另外不要东拉西扯,太子能耳闻目睹,真知晓民间疾苦,将来做个贤君仁君,难道不是好事?因噎废食,这点小事你如临大敌,是何道理?”
“臣非小题大作,如今曹国务请辞,臣才知皇后娘娘凤驾归天之时有多凶险!如今后位仍空悬,陛下不可不防!”
“后位朕早有主意,皇后有遗愿,以其亲妹填房,朕已允了。”
听到皇帝冷冰冰的声音,杨慎彻底惊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也就只有崔元夫妇、陆炳、孙元兄弟等寥寥数人。
原本是要等到万寿圣节之后才由永康长公主先提出来给皇帝“冲喜”、“护本命年”的,现在话赶话,朱厚熜提前跟杨慎明说了。
一门两后,对于其他朝臣来说自然是极大的冲击。
杨慎震惊地说道:“怪不得孙总长回了京,曹国务请辞,莫非也与端嫔……”
“朕能没想过这些就安排太子去游历吗?”朱厚熜嘟囔着,“朕越看重太子,越着意培养太子,东宫之位才越发安然无恙!重视皇后遗愿,破格以其妹续为皇后,诸妃嫔及皇子才知皇储之事皆朕一言而决,不会有妄想!新后与太子有血脉之亲,将来仍旧尊贵,也不会有铤而走险之事!朝野需知朕一片苦心,莫要在此事上多加妄议!”
杨慎呆呆地说道:“陛下,孙家恩荣太过……”
“孙元辛辛苦苦在陕西种了几年树!有朕在,孙家难道能权倾朝野?”朱厚熜瞥了他一眼,“你们若是担心,莫不如把宪条、把宗旨议好。别揪着太子游历一点小事苦谏,你也别到处嚷嚷,要你替朕解忧的事情多了。”
杨慎抿着嘴看皇帝。
“还不站起来?跪着跟委屈小媳妇似的。”朱厚熜无奈地挥挥手,“跑到朕面前,本以为你思索大政方略已有头绪,原来就都是这些小事?对日本的方略呢?科学院、工业、农业、商业的安排呢?今后三年把宪条、律法体系怎么建设好,大同党宗旨怎么宣扬好呢?”
“……臣……”
“……朕就是欠了你,知道你昔年南下至今热血未凉!”朱厚熜长叹一口气,“格局放大一点,有这功夫还是回去再好好想想,和已经初步定下来的几个国务商议商议。大国策会议上,难道你也只是说这些?”
杨慎毕竟不是张孚敬啊,有些事也不如严嵩。
只是今后这段时间内政上是要树立思想纲领,杨慎这人……虽然有时候钻牛角尖,这么多年立身还是很正的,也确实是理想信念很坚定的人。
而他之外,资历威望都够的,要么是严嵩这种有野心但理想抱负可能不坚定的,要么是张璧那种老油条。
至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