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威,不能让他得逞!传令曾铣、郑晓,到大同见驾!传旨毛伯温、李默,让他们也到大同来。陆炳,把特战营悉数调来。大同至北京一线,你安排好!护送众妃嫔回京!”
一口气安排了诸多事情,分别总督河套、宣宁的曾铣和郑晓,真正考验他们能耐的时候到了。
面对中低层将卒对他们本事可能有的担忧,朱厚熜目前能做的就是先靠近前线。
两次北征,御驾都在。
第三次,同样不例外。
急报传回京城,杨慎自然是心头大震,而后不由分说地找来崔元、余承业和郭勋:“当此之时,勋戚当共赴君忧!老国公,你该去!崔兄,懋贤,钱,粮!”
郭勋默默地点了点头,抱拳行礼:“若能战死沙场,也就无愧陛下之恩了。”
皇帝没有点他的名,但郭勋觉得自己该去。
战死沙场什么的,既不吉利,也没那个可能,顶多身体真垮了、病逝边区。
但他以老迈之躯回到此生功勋真正开始的地方,也未尝不是回应外界的议论和他的内心。
他郭勋,不是靠着最开始拍皇帝马匹才得了圣眷,不是借了俞大猷他们的光才有这等地位的。
都到这一把年纪了,何不去得更显忠勇一些?
郭勋是抱着这种心态开始向朱厚熜请命的,而崔元何余承业也明白杨慎的意思。
这是规模比东征更大的一场战事,大明必须迅速从军需侧重东征转为军需应对北征。朝鲜、东瀛军需不能断,那就只能抠出新的钱粮来。
如果坚持不加重百姓负担,这种时刻,唯有勋戚、皇明资产局下诸企业能更快响应。
“才伯,我意今年官员薪俸先减半。”杨慎又看着黄佐,“熬到明年,我也该请辞了,就说是我一力主张!”
“总辅……百官的工作,我来做。”黄佐凝重地弯腰。
“长平伯,要带哪些人去,你尽管点便是!”
杨慎又对李默开口,李默如今是国务大臣,皇帝点他过去,自然是要让他见驾之后在宣府负责后勤保障。
这个时刻,杨慎才对朱载墌行礼:“太子殿下,臣这些安排可有不妥,还请示下。”
严嵩默默看着杨慎。
他是杨廷和的学生,杨慎是杨廷和的儿子。
现在,比他小八岁的杨慎在这一刻有一言九鼎的气势,甚至首先就是自行安排的架势。
但他是太子师,殿中诸臣也没觉得杨慎现在太强势了一些。
一句熬到明年就该请辞,显示出他此时只是要担起重任来。
做了几年总理国务大臣,杨慎还没到六十,头已花白,这是大家都瞧在眼里的。
严嵩忽然觉得陛下一直不让他坐上那个位置,是不是因为他相比杨慎少了些什么。
朱载墌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并无不妥。只有一点,要不要仍旧如父皇所说,边情不瞒百姓?”
众人沉默了一下。
之前说不瞒百姓,是因为尽管四面皆敌,但都不算强,没有那么可怕了。
但如今是北虏精兵加民夫三十余万众倾巢南下,或许会勾起不好的回忆,引起恐慌。
严嵩站上前说道:“臣以为,不必瞒!《明报》上,要宣扬陛下两度北征之战果,要告诉百姓陛下已亲赴大同守住社稷,守住二十年善政之果。要再宣总辅断不加赋之言,要宣勋戚富户捐资义举,要发明文、以明价募脚夫协运军需。要宣告天下:北虏既趁大明解朝鲜、琉球、东瀛百姓于倒悬之机南侵,主动求战,那么此战后,大明再无北患!”
“家国一体,臣以为然!”杨慎也弯下了腰,“陛下曾有言,此战才是大明君臣百姓塑就家国一体之战。为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