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瞄着他,脸上看不出感情,过了几秒,她才小声说:“看起来你今天心情很好。”
“哈哈。”
陈舒忍不住大笑出声:“今天终于把烈阳灭世神术学会了。”
“……”
宁清沉默了下,冷冷的说:“我以为你唱歌是为了睡我,原来是因为学会了法术。”
“都老夫老妻了,现在睡你哪还用得着特意唱首歌。”
“?”
“怎么了?”
宁清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着他,一只手亲昵的捏住他的脸颊,脸上逐渐露出笑意。
笑得真好看呀。
当天晚上,小姑娘端着水杯下楼接水时,发现姐夫把桃子当枕头,独自睡在沙发上,看起来十分可怜。
……
三天之后。
陈舒坐在宗主的小院中,石桌上被刻了棋盘。
在他身后,左边是清护法,右边是抱着桃子的潇护法,宗主则坐在他对面,一脸凝重。
宗主让陈舒执黑棋先行,自己则拿了更擅长的白棋。
陈舒在清护法的建议下,使用了星加三三的布局,接着挂角,宗主跟着挂,前几步双方走得差不多,可随着落子越来越多,厮杀便渐渐激烈起来,多点开花,满盘都是战斗。
这样的棋局对于算力要求极高。
宗主精于此道,下了两百年,九阶修为使他不知疲倦,精力接近无限,这让他有了挑战秘宗的底气。
在这一局里,他也展现出了极高的水平,四条大龙,果断开劫,诱杀陈舒,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果断,前一百手几乎每一步都是最优解,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奈何他对面的是掌握世间答案的秘宗陈舒。
渐渐地,他想得越来越久,落子越来越慢,然而还是不可避免的被诱导。
反观对面的陈舒,不是喝茶就是撸猫,不时还打个呵欠,轻松写意,游刃有余,只需要在听见来自身后的建议时英明的选择采纳即可。
时间飞快流逝,宗主形势急转直下,大龙接连被屠,所有的子都被逼到死路,反应过来时,纵观全局,竟然已经再找不到一个活子了,只是人家顾全他的面子,没有杀光罢了。
宗主长叹着气,只得认输。
“秘宗名不虚传。”
“宗主谬赞。”
陈舒收手,坐直身体,俨然自己就是那个秘宗修行者一样:“承让承让。”
宁清则站在身后,面无表情。
宗主连连摇头,伸手一点,黑白棋子自动飞起,落入棋篓之中:
“什么时候走?”
“今天。”
“这么急呀。”
“玉京那边种了很多花,最近天气又热,都是让邻居帮忙浇的,听说已经浇死两株了。”陈舒无奈,“反正在哪都是修行、在哪都是研究嘛。”
“有情调。”
“生活无聊嘛。”
“那就走吧。”
“告辞。”
棋圣陈舒领着两大护法及一个挂件回到院子,稍作收拾东西,便乘坐飞车,回到玉京。
这时已是七月份了。
流火之月,玉京也稍稍凉快了些,尤其到的时候已是傍晚,风吹得人很舒服。
宁清回到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她那两株被浇死的花。
一株戴维,一株昭君,叶子已经全部枯萎,杆子也全焉掉了,根部已经开始发黑,救不回来了。
张姓邻居听见声音,从围墙顶上露出半个身子,满脸不好意思的对他们说:“之前有天可能是浇水浇得少了,太阳又大,它们的叶子就被晒得焉掉了,我看他们快不行了,就赶紧浇了很多水,还给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