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禁有些担心的道:“爷爷,身子要紧,可别气坏了身子。”
张懋拍着桌案,冷笑道:“呵呵,现在竟然有人敢带兵围住皇城大门,老夫是真的没想到,他长宁伯高长胜真是脑袋里进了水,连这等犯忌讳的事情都敢亲自下场。”
张仑道:“爷爷,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几位阁老竟然没有通知爷爷,他们……”
张懋眼中闪烁着精芒,看向紫禁城方向缓缓道:“仑儿,将爷爷的朝服准备好,我要进宫面圣。”
张仑闻言不由愣了一下道:“爷爷,这个时候入宫是不是……”
看着孙子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担心,张懋不由的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就算是他们再怎么的疯狂,也不会对爷爷我动手的。”
说着张懋缓缓道:“爷爷入宫是为了陛下,陛下身边如今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若是真的……”
刘瑾被禁足于府中,高凤、丘聚、乃至执掌腾襄四卫营的谷大用也被召入宫中,如今被关在了偏殿之中。
宿卫统领被调换,锦衣卫入不了皇城,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昭示着皇城之中的局势到底有多么的紧张和凶险。
瞪了迟疑的张仑一眼,张懋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取我朝服来!”
很快张仑便换上了一身盛装朝服,随即英国公府门打开,数十名精锐私兵开道,英国公府的马车直奔着皇城而去。
皇城之中
太后张氏、皇后夏氏一脸紧张的看着帮天子诊脉的太医陈就。
陈就缓缓转过身来,向着张太后道:“太后,陛下的脉象一日昨日跳动无力,只怕……”
“滚!”
哪怕是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张太后还是忍不住发火,要不是还要靠着对方吊着天子性命的话,恐怕张太后已经下令将其拖出去杖毙了。
坐在天子床榻边上,看着昏迷不醒的朱厚照,张太后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朱厚照那一张酷似孝宗皇帝,却又带着几分稚嫩之气的面孔。
“皇儿啊,你好狠的心啊,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让为娘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夏皇后也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而已,这会儿也是坐在一旁无声的啜泣着。
目光落在朱厚照脖颈之间那明显的淤痕,张太后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豁然起身,冲着外间喊道:“给本宫传李首辅、杨阁老前来。”
很快就见杨廷和、李东阳二人快步走了过来,只看二人那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就知道这两日二人肯定是累的不轻。
看到两人模样,张太后轻叹一声,止住二人见礼道:“两位卿家却是辛苦了,本宫代皇儿谢过两位阁老在此为难之际稳住朝中局势,不至生出乱子。”
李东阳、杨廷和连道不敢。
吩咐内侍给李东阳、杨廷和二人准备座椅,待到二人坐下之后,张太后方才看向二人道:“天子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如今全靠太医院吊着性命,也不知究竟何时方才能够醒来。”
说着稍稍迟疑了一番,张太后又道:“在陛下醒来之前,朝中诸事便由两位阁老暂时主持,两位能拿主意的便由两位商议着办,若是不能拿主意,便召集六部九卿共议,不知两位阁老以为如何?”
对视了一眼,二人忙起身向着张太后道:“臣等谨遵太后懿旨,在陛下醒来之前,定会竭尽所能,稳固朝纲。”
听二人这么说,张太后不禁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先帝在时便对诸位信任有加,如今陛下遭此劫数,便有劳诸位卿家了。”
宫门之前,挂着英国公府的招牌的马车稳稳的停下,一队私兵护卫两次,浑身弥漫着一股子煞气,令人心悸不已。
就在这时,一名将领模样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