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口中获知关于明军的具体军情,感情这陈山所知道的消息,都是无关紧要,只要我们派出哨探打探一番便能够获得的消息。”
阿尔博罗特听了麻骨里的感叹也是忍不住连连点头道:“咱们都小瞧了这王阳明啊,单凭他这手段,父汗被其算计,也是怪不得别人。”
麻骨里微微颔首,摆了摆手道:“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来人,给我将这人割去了鼻子,驱逐出营。”
听着麻骨里前面的话,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陈山心中陡然泛起几分希望,可是下一刻听到麻骨里要割了自己的鼻子,陈山不禁面色大变,一边剧烈的挣扎一边高呼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且不说他将明军的军情告知鞑靼人的事情会不会被人知晓,单单是被鞑靼人割去了鼻子,那么他以后的名声,官途就全完了。
一直架着陈山的鞑靼人士卒闻言立刻取出弯刀,锋利的弯刀向着陈山的鼻子接近。
陈山几乎能够感受到那弯刀的冰凉之感,忍不住大声高呼道:“饶了我,我若是能够回去,定然会竭尽所能帮你们打探消息,我会帮你们打探王阳明的安排……”
就在这个时候,麻骨里抬手止住了正要割去陈山鼻子的士卒,目光落在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陈山身上。
“陈大人,你可愿签字画押,将你方才的话尽数写下来?”
陈山自然知道一旦他签字画押,那么就算是落下了把柄在鞑靼人手中,一旦曝光的话,到时候他必然会为天下人所唾弃。
可是陈山依然是冲着麻骨里连连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
阿尔博罗特见状哈哈大笑,一挥手便道:“来人,让他签字画押。”
一旁的亲卫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向着阿尔博罗特几人道:“殿下,一时之间哪里去寻笔墨纸砚啊。”
阿尔博罗特不由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道:“我倒是忘了,这里不是父汗帐中,并无什么笔墨纸砚。”
不过麻骨里这会儿轻笑一声道:“这有何难!”
说话之间,麻骨里手中弯刀向着陈山划过,陈山大惊,下意识的发出惨叫,不过他只看到贴身的白色衣衫飘落,随即麻骨里指着陈山道:“陈大人,血书你总会写吧。”
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白色衣衫,再看看麻骨里等人,陈山噗通一声趴在地上道:“我写,我这就写。”
看着陈山咬破指尖写下血书,阿尔博罗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踉踉跄跄狼狈不堪的陈山被鞑靼人丢给其仆从的时候,跟随陈山而来的两名仆从就见到陈山那一副狼狈的模样。
“大人!”
陈山红着眼睛冲着两名仆从吼道:“快走,快带本官走。”
目送陈山离去,阿尔博罗特不禁向着麻骨里道:“那陈山说了,王阳明集结了明军几乎所有的火器,火器的威力如何,麻骨里你应该清楚,金帐汗军虽勇,也是血肉之躯,只怕不是明军火器大军的对手啊。”
虽然说像先前派出的哨探已经探查到明军携带了大量的火器,麻骨里等人心中自然是有了警觉以及防备。
可是听了陈山的陈述,麻骨里他们方才知晓明军所携带的火器远远超乎他们想想的多。
所以说就算是阿尔博罗特这会儿也充满了担忧的看向麻骨里。
麻骨里却是显得无比的冷静,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盯着阿尔博罗特道:“阿尔博罗特你说的不错,若是不知晓明军火器有多少的话,待得王阳明率领大军列阵以待,我等必然不是明军火器对手。”
阿尔博罗特忧心忡忡的道:“是啊,单单是火铳也就罢了,可是王阳明竟然携带了数百们火炮,咱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