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数十个保镖开道,为首的保镖撑着黑伞遮挡着,一路跟随着慕言深和温尔晚,将人群和灯光完全隔绝在外。
这样一来,记者们根本看不到两个人的脸,只看见慕言深一抹黑色西装的裤脚,和温尔晚白色的裙摆,摇曳生姿。
有眼尖的人喊道——
“慕太太手里拿着的就是‘深海之心’!”
什么?
那么贵重的王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拿在手里?都不拿盒子装一下吗!?
镜头咔嚓咔嚓的对着温尔晚的手,抓住这短短的几秒时间,一顿狂拍,各种特写。
温尔晚飞快的走着,随后上了车。
车窗贴了防窥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外面的喧嚣和热闹,终于远离了。
温尔晚低头,看着手里的王冠。
掌心被刺破了皮,不过没有出血,小伤而已。
“还给你。”她说,“喏。”
温尔晚将王冠递了过去,但是慕言深却没有接。
他慢悠悠开口:“我说了,你不要,它就没有价值,只能扔掉。”
“扔掉?!”
“对。”
“你……”温尔晚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慕言深你有病吧!”
他忽然欺身凑了过来,将她困在车窗和胸膛之间。
“对,晚晚,我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慕言深声音低沉磁性,“从我发觉,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正常了。”
他的气息和味道,将她缠绕。
温尔晚推了推他,但是推不动。
她只能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疯了,但是我没疯!我一直都很正常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是啊,所以你嫁给我之后,一直在坚定不移的保孩子,找真相……”慕言深自嘲的说道,“我之前自负的觉得,我才是人间清醒。现在看来,晚晚,你比我更清醒。”
他的唇快要贴上她的耳垂。
温尔晚蜷缩成一团,被他欺压在怀中,动弹不得。
车内的空间本来就狭小……而且,慕言深曾经在车里都带着她一起放肆过。
这让温尔晚有些害怕。
怕他又一次的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情!
“晚晚,我愿意为你着迷,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迷失在你身上。”慕言深叹了口气,“可你却要抽身离开,我该怎么办,余生要怎么过……”
温尔晚偏头:“你的世界丰富多彩,哪里缺一个我。”
“慕言深的世界里,就缺一个温尔晚。”
她越发用力的抵着他的胸膛:“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又做过几件爱我的事情?”
“我还有一辈子,来证明我爱你。”
“呵,你真的爱我吗?”温尔晚问,“什么时候爱上的我?”
车内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
瞧,他所谓的爱,却说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
爱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爱她什么呢?又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情又动了心的呢?
“我也忘记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你……最开始的时候,我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
“晚晚,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酒店和我度过一晚的女人。我更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爱上你。”
“现在,我对你的爱,更是……”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来表达。
不仅仅是爱,是心疼,是怜惜,更是愧疚、自责。
慕言深这么这么多的情感,都系在温尔晚一个人身上。
温尔晚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可是我,不爱你。”
短短的六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