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林话落，电梯里空气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纪璇含笑接话，“我女儿。”

邱林，“……”

不等邱林反应过来多问几句，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催促他下电梯。

走下电梯，邱林不自然地问，“是……宋总的？”

这话其实纯属废话。

纪璇和宋昭礼才分开多久，这孩子不能是宋昭礼的，还能是谁的。

面对邱林的询问，纪璇没否认，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点头，“嗯。”

邱林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是在听到纪璇肯定的答案后，还是愕然了一瞬。

邱林，“宋总不知情。”

邱林这话是肯定句。

纪璇，“嗯。”

邱林沉默，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两人就这么并肩站立无言了会儿，纪璇脸上扬起一抹笑说，“顺其自然，我既然跟你说了，就不怕你告诉他。”

反正这种事，纸包不住火，宋昭礼迟早会知道。

邱林道，“我权当不知道。”

纪璇莞尔，“可以。”

送走邱林，纪璇折身往回走。

刚走至电梯前，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纪璇垂眸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宋铭复的来电提醒后，诧异了几秒，按下接听，“三哥。”

宋铭复轻笑，直言问，“在公司？”

纪璇，“嗯，在公司。”

宋铭复说，“几点下班？”

纪璇接话，“你在昆明？”

宋铭复，“刚下飞机。”

宋铭复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纪璇之前的一个故人，还是盛瑞的股东之一，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应该接待他。

纪璇倏然一笑，“我去接你。”

宋铭复笑着拒绝，“别，不耽误你工作，晚上一起吃饭。”

听到宋铭复这么说，纪璇猜想他来昆明是有私事要办，也就没继续执意，“好，那就晚上联系。”

跟宋铭复挂断电话，纪璇乘电梯上楼。

回到办公室，纪璇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刚签约的合同，指尖微微捏紧。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跟他还是会有所牵连。

其实在此之前，她也想过如果两人再见，如果两人要有合作往来，她一定会严词拒绝。

可真到了这么一天，她忽然发现她那些执着挺没劲的。

她越是对他有条条框框的约束，那就越是证明她还在乎。

骨气这种东西，放在电视剧里好看，放在小说里励志，但是放在现实里，一文不值。

说什么不为三斗米折腰。

一月四千二，让你日日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骨气？

一日三餐都没办法保证，谈什么骨气？

晚上七点，纪璇开车抵达宋铭复预订的餐厅。

停完车，纪璇拿着包走进餐厅。

按着宋铭复给她发的微信消息找到定好的包厢，她抬手正准备推门，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几句对话声。

“为什么选择在昆明开分部？真的只是为了跟宋霆克斗？”

“不然呢？”

问话的是宋铭复，回答的是宋昭礼。

宋昭礼话落，宋铭复低低地笑，“老四，你这一年多来一直派人在昆明保护纪璇，她知道吗？”

宋昭礼，“你想说什么？”

宋铭复笑着道，“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好奇，你还能挺多久。”

两人说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再加上餐厅里本就安静，纪璇在门口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宋铭复说宋昭礼这一年多来一直派人在昆明保护她，宋昭礼没否认。

纪璇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