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来了!
安江听到这话,神情立刻有些迟疑。
贺思建见状,向安江微笑道:“怎么,还没放下之前他不支持你搞干部考核机制改革的芥蒂?文鸿同志跟我检讨了,说当时犯了畏险怕难的情绪,现在想想,后悔不已。”
“舅舅,我的气量还没有那么狭窄。”安江闻声,当即笑着摇摇头,平和一句后,迟疑一下,但还是据实道:“我只是不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哦?”贺思建疑惑的向安江看去。
“他知晓宝平哥的情况之后,态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分外主动的向我示好靠拢,说句不客气的话,有些话听起来,不像是我的上级,反倒是像我的下级。而且,是宝平哥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可是,他却极少关心宝平哥的情况。这种没有人情味的人,我不喜欢。”安江也没有隐瞒什么,坦率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贺思建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沉默少许后,向安江道:“你是担心他会三心二意?”
“是,也不是。”安江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确实有这种顾虑,但是我相信他听说了我这次结婚的情况之后,肯定不会轻易跳船,而且宝平哥和老爷子也没什么情况,他还能从我们贺家获得好处,也不会轻易做这种事情。”
安江现在算是看透了,姜文鸿是个无利不起早且自私的人,现在贺家还能给他利益,再加上这次婚礼的分量足够重,姜文鸿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贺家,而且,还会比之前更露骨的向他示好。
可是,他对这个人,是真的不喜欢,而且也没有从姜文鸿身上看出来什么闪光点,也不觉得他有什么担当,想到如果要一手扶着这样的人登上高位,他心里就犯膈应。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现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贺思建听到安江这话,沉默少许后,缓缓道:“齐鲁很重要,现在正是各方角力之处,不能丢。”
“是那件大事要提上日程了吗?”安江闻声,目光一凛,心情变得紧张起来,向贺思建沉声道。
贺思建听到安江这话,轻笑道:“嗅觉够敏锐的。”
“只是之前开会见到徐建立,听说他要去齐鲁后猜到的。”安江解释一句,然后目光中满是兴奋,拳头砸在手里,沉然道:“民心所向,问题放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解决了,不能一代人再一代人的传下去,只要别人不爽的时候,就过来捏一把!”
“之前顾虑太多,先是一穷二白,没能力,不穷了,可又家大业大的,担心砸烂了瓶瓶罐罐,现在是未有之变局,自然要拿住机会。”贺思建笑着点了点头。
安江好奇道:“大概什么时间?”
“还在商议,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点。”贺思建笑了笑,缓缓道:“现在社会上的情绪不太好,经济也有些下行,大家都在找新的方向。”
“如果找不到,那就快了,因为情绪需要有一个宣泄口,但是这股情绪也还没到爆发的时候,所以要等一等,看一看,这是最后一张牌,不到胜负手的时候,不能打!如果找到了,那就要缓一缓,等稳定下来再找机会!”
“不过,终归是这几年的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问题到了解决的时候,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只要别人不爽的时候,就过来捏一把,这滋味,不好受!”
安江微微颔首,认可了贺思建的说法。
但是,他心中还是热血激荡。
无论怎样,总归是有一个大致明朗的时间,不再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总是看不分明。
而在这时,安江也有些明白,贺思建为何要用姜文鸿的原因。
很简单,因为如果要做这件事,那么,拱卫渤黄咽喉的齐鲁省必定会成为战略要地,其重要性,可能仅次与闽南,各方如此布局,都是在为未来考量。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