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师折月特意提醒的话,谁能想到他们会把信藏在鱼缸里?
老太君看向师折月的眼里感激更浓了几分,这种信一旦被大理寺的人找出来,王府必被诛九族!
她对燕潇然道:“立刻将这几封信毁了。”
燕潇然取来火盆,把信烧了。
他才把信烧完,侍卫过来道:“老太君,三公子,大理寺的人来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大理寺的人来得真快!
但凡他们慢上些许,都会出事。
燕潇然沉声道:“祖母,我去见大理寺的人。”
老太君点头。
只是燕潇然才走出院子,韦应还便带着大理寺的人走了进来。
他对老太君施了个礼道:“老太君见谅,韦某今夜深夜造访,是受皇命而来。”
“韦某相信燕王忠肝义胆,他战死沙场,是我大楚的损失。”
燕潇然沉声道:“燕王府坦荡磊落,不怕被查。”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不管韦大人要怎么查,燕王府上下都会配合。”
韦应还再次朝她施了个礼,便让身后的差役去王府搜查。
他安排完这些后,看见师折月跷着二郎腿在那里磕瓜子。
他眼里打量的意味更浓,师折月见他看过来,递了一把瓜子给他:“要一起磕点吗?”
他刚才过来的时候,师折月就细细地打量过他。
她方才听燕潇然说起韦应还的时候,以为能做到大理寺卿一定是个老头子,没想到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长了一双略有些偏女气的大眼睛,眉毛浓黑修长,前庭饱满,鼻头圆润,眼睛清亮。
这一类面相的人,大多性情坚毅刚正。
她以为他不会接她的瓜子,没想到他居然伸手接了过去:“多谢公主。”
师折月:“……”
她又看了他一眼,确定没有看错面相。
韦应还指着刚烧完信还没来得及搬走的火盆问:“公主知道这里刚刚烧了什么吗?”
师折月回答:“我之前在宫里备嫁的时候为燕王抄了几卷道经。”
“我原本打算明天再烧给燕王的,结果今夜王府被围,我就烧了给燕王,请他保佑燕王府逢凶化吉。”
韦应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我对道经了解不多,还真不知道经有这个作用。”
师折月叹气:“正常情况睛道经是没这个作用的,但是今晚牛公公凶神恶煞般闯进王府,我心里害怕。”
“人一害怕,就会想求个鬼神保佑,这个时候谁还管道经有没有这个用处?”
“韦大人执掌大理寺,想来最清楚我们这些弱女子的心理。”
韦应还:“……”
他之前听过一些关于师折月的事情。
这位先帝唯一的血脉,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
但是今日一见,他发现她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他的直觉告诉他,火盆里烧的东西不一般。
燕王府上下都是人精,他想从自小在道门长的师折月作为突破口,如今看来,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看着师折月道:“听闻公主在道门多年,学了不少的道门秘术,不知公主可会看面相?”
师折月点头:“当然会,从面相上看,韦大人家庭和睦,但是在娶亲之事上却多坎坷。”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韦大人至少说了七门亲事,却至今没有完婚。”
韦应还听到这话没太放在心上,因为他的这些事情,在京城随便打听一下都能打听得到。
他淡声问:“那依公主之见,我何时能成亲?”
师折月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后道:“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刚订下的这门亲事还会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