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一脸迷茫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白稚仙回答:“一千年前!”
师折月:“……”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道:“真是抱歉,千年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
白稚仙心里委屈得不行:“你怎么能全忘了?”
师折月笑了笑:“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世上的人,又有谁能记得千年前的事情?”
白稚仙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师折月见他没有动手,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走后,师折月让赤巴烈继续往下挖,下面全部都是细碎的粉末。
她伸手掐了个诀,闭上眼睛感应着四周残留情绪。
这里情绪里,绝大多数都是浓烈的恨意,还夹杂着魂体被禁锢被残害的痛苦,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那些情绪钻进她的心里,也影响着她的情绪。
她有些承受不住,便撤了那个诀。
燕潇然伸手扶着她道:“你没事吧?”
师折月给自己做了一个情绪的清洗,将那些负面的东西全部散掉。
她轻道:“我没事,如今已经能确定,这些人便是战死的将士,同时也是宁国公府大阵设立的地方。”
“五万忠魂,埋骨他乡便也罢了,还被人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已之私,变成了一个阵法的养料。”
“宁国公府,满府上下都处以凌迟也难以抵消他们犯下的罪恶。”
这些事情,他们之前虽然有所猜测,却没想到,竟全部都得到了证实。
这些将士都成了宁国公府大阵的养料,那么基本上就能肯定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残害。
这一场战败,就是宁国公府的阴谋。
只是如今他们没有证据罢了。
要如何找到宁国公府做恶的证据,这事对他们来讲并不容易。
因为涉事之人,要么被宁国公收买,要么死了。
燕潇然看着眼前森白的粉末,心里堵得慌。
永安军是由燕王统领的,他和很多将士都很熟。
因为熟,所以在他的心里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那样一群鲜活的人,如今就这样死在宁国公府的阴谋之下,对他而言,这事痛到了极致。
他对着五万将士跪了下去:“我一定会替诸位昭血,绝不会让你们枉死!”
他说完对着他们重重地磕了个三个响头。
赤巴烈在旁问师折月:“大楚上次战败,真的是一场阴谋吗?”
师折月缓缓地道:“是的。”
赤巴烈打了个哆嗦:“制定这个阴谋的人图什么?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师折月回答:“好处还有点多,比如说权势,比如说利益。”
“人的私欲是这个世上最阴暗最可怕的东西,他们为了自己,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赤巴烈其实算不得是个好人,但是他有他的下限,这种为了自己利益弄死几万将士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出来。
师折月看到他的表情后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就连畜生都做不出来?”
赤巴烈点头,师折月的表情冷了下来:“在这个世上,很多人连畜生都不如。”
“畜生至少不会伤害他们的同类,但是有的人却不是。”
赤巴烈犹豫了一下后对燕潇然道:“三公子,我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说。”
燕潇然看向他,他沉声道:“我在军中做响铃人的时候,其实听到了一件事。”
“当时燕王在制定计划的时候,确实是打算以永安军五万兵马为饵,然后让定安军接应,在明月湾全歼达达人。”
“只是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定安军并没有派人过来接应。”
“而达达人在明月湾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