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露夜,死冷寒天的,刘野菊被捆猪绳绑着带了回来,她穿着棉裤里子,头发乱糟糟的,鞋子一只是她的,另一只特别破旧,看不出男女。
沈二柱直接把刘野菊压到姜晚婉那屋里:“老四媳妇儿,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看到姜晚婉,刘野菊一屁股坐地上:“呸!”
“老娘可没往你屋里埋东西,你冤枉我,我就一头撞死!”
她面上咋呼的厉害,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咋……这么快就猜出来是她了?
但她们没有证据,她咬死不认,这些人能把她咋的?
姜晚婉等了这么久,就是等她回来。
她扔了炉钩子站起来,来到刘野菊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刘野菊。”
姜晚婉声音异常冰冷,像是掺了冰碴子。
刘野菊抬起头,不等她看清姜晚婉,姜晚婉扬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啪!”
这巴掌甩得清脆,打肿了刘野菊半边脸,这还没完,姜晚婉反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打得她的手背手心都肿了。
刘野菊嘴角裂开,吐出口血,她觉得姜晚婉好可怕,不止是打人,是她的眼神和语气,有种想弄死她的感觉。
刘野菊心虚本就是个纸老虎,又被甩了两个大逼兜,吓得像个冻傻的鹌鹑。
她头发像枯草一样顶在脑袋上,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流过她肿起来的脸。
她不敢看姜晚婉的眼睛,摸爬滚打地扑向沈二柱身边,抱住沈二柱的腿:“二柱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们没有证据不能冤枉我,旁人不信我,你难道还不信我吗?”
“我可是你两个孩儿的娘,我为了你生两个孩子,走了两次鬼门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二柱,你要相信我。”
沈二柱用脚踢开她:“你有什么资格提狗孬货孬,两个孩子被你养成那样,你还有脸提她们?”
“刘野菊我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帮你,我还会和你离婚,明个儿一早,我就带你到大队那里申请办离婚。”
结婚的时候没有好好办过手续,那时候不实行这个,还是后面国家号召,做记录的时候登记上的。
但离婚……必须办得明明白白。
刘野菊愣了下,随后疯了一样爬起来,抓着沈二柱的衣服用力拉扯:“沈二柱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嫌弃我生不出儿子是吧!”
“你凭啥和我离婚,凭啥?”
刘野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二柱狰狞着脸,还是没推开她,刘野菊哭够了,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她靠墙坐着,脚上的鞋不知道啥时候丢了一只,里面的袜子露着脚趾,脚趾上的指甲好久没有修理,蜷在脚趾肚上,结满了黑黑的泥垢。
她坐下后肚子鼓起来三层,像个讨饭的疯婆子。
良久,她抬起头看着姜晚婉笑了:“姜晚婉,你现在满意了吗?害得我家破人亡,是不是特别得意?”
你永远都别想知道,这件事是你的亲堂姐在害你。
姜晚婉看她得意的样子,猜出她在得意什么。
刘野菊是个乡村野妇,哪里能弄来这么多麝香,肯定是有人给她的,能下此毒手的,除了姜怜没有别人。
或许,刘野菊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是她做了。
她就是该死!
姜晚婉一点都不可怜她有如今的下场,至于姜怜,不礼尚往来,着实对不起姜怜在她身上下的功夫。
姜晚婉没有戳破刘野菊这件事,因为她要对付姜怜的事情,做得越发隐秘,成功率越高。
“二哥,我累了,你可以把你未来的前妻带走了。”
看到姜晚婉,沈二柱就觉得自己对不起沈行疆,兄弟不在家,自己媳妇儿把麝香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