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恶心!”
沈砚被她这一推,也是彻底没了耐心。
指着她骂:
“云乔,你别给脸不要脸,早不知被外头的野男人弄过多少回了,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妇呢?
酒窖里亵裤都让野男人撕烂了扔在地上,青天白日里贴着窗棂扒光了让野男人玩,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发浪呢?
现下倒与我装起了贞洁烈女!
我告诉你云乔,这事,由不得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云乔听着那些恶言恶语,脸色苍白难堪,捂紧了怀中女儿的耳朵,昂首怒目瞪向沈砚。
这时候,门外跟着沈砚来的沈夫人也带着仆妇嬷嬷闯了进来。
那沈夫人从云乔怀中抢女儿,边抢边骂道:
“砚儿,你同这贱妇费什么话,还不快将人绑了送去那钦差府上。左右是嫁进咱们沈家的妇人,卖了她还是打杀了她,不都是你这个夫君做主,知会她一声而已,她还真以为能由着她心意啊!”
云乔身子柔弱,争不过沈夫人和嬷嬷两人,被她两人抓烂了手背,狠狠推倒在地砖上,眼睁睁瞧着女儿被她们抱走。
“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她一身狼狈,喊得声音凄厉。
那沈夫人抱着孩子退了好些步,离得她远远的。
又满脸得意的瞧着她道:“还给你?可以啊,你将伺候那位钦差大人,将他伺候的顺心称意,让他放了老爷,我自然会把你女儿还给你。如若不然,我这就摔死了她!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你女儿了!”
沈夫人说着,高高举起襁褓中的婴孩作出要把孩子摔死的动作。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云乔和沈砚一前一后的伸手动作,下意识想要护着孩子,那沈夫人却往后退了步,把孩子举得更高。
云乔瞧着女儿被吓醒哇哇大哭的样子,难受的心如刀绞。
目光满是悲愤,瞪向沈砚,厉声骂道:
“沈砚!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眼睁睁瞧着你母亲摔死她!”
沈砚掌心紧攥,瞧着那襁褓里哭个不止的孩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可他想到牢里父亲的话,到底还是狠下了心肠。
于是近前去,握着云乔肩头,瞧着她眼睛,话音清楚威胁道:
“乔乔,这孩子,是你我的骨肉,我眼瞧着她生下来,不是不疼。
只是云乔,眼下大难临头,咱们全家都难以保全。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不肯去伺候那位钦差,便是今日娘不摔死她,等到咱们全家都死光了,你真当咱们女儿,能有个什么好下场吗?”
云乔骨头被他捏的生疼,眼眶红透。
咬得唇瓣颤抖发白,破皮渗血。
目光痛心的,看向被沈夫人高高举起的女儿。
她还那样的小,那样的脆弱,旁人轻轻一摔,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是自己这个做娘亲的没用,将她生下,却护不好她,让她跟着自己,一次次的受苦遭罪。
云乔瞧着小娃娃哭得紫红的脸,听着她哭喊的颤音,心里像是被生生剜下一块肉来。
沈砚见她这副模样,低声又劝道:
“乔乔,你信我一次,只这一次,你只要伺候的他舒心称意,我必定将女儿如珠似宝的好生养大。
我实话告诉你,那柳姨娘的儿子,根本不是我的骨肉,我也不能再生,但凡我有一点法子,我何尝忍心拿着我唯一的血脉这样逼你。
你信我,只这一回,往后,只要咱们能活下来,我必定好生将女儿养大,绝不亏待她半分。”
云乔闭了闭眸,无声掉了滴眼泪。
那泪珠砸在砖石地上,消失不见。
她攥紧掌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