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附近按了按,肃然问:“这是怎么弄伤的?看上去里头好像有东西残余。”
陆衡之道:“糖葫芦签子不小心扎的。”
大夫点点头,又拿手在伤口周围按了按:“这里头恐怕有残留的木刺,我得帮您挑出来,否则伤口长不好还容易脓肿。”
苏青珞一怔:“还有木刺吗?”
大夫:“是,夫人可否点一盏灯帮我举着。”
陆衡之:“叫紫鸢进来吧。”
苏青珞道不必,便亲自掌了灯。
灯光下,陆衡之胳膊上那伤口紫得更厉害了。
大夫一面用银针往里探一面道:“若非里头有木刺,伤口断不至如此颜色。”
苏青珞感觉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看着那银针重新深深探进伤口还四处寻找着木刺,她握着灯的手不由攥紧,心想着大夫这动作怎么这么慢?不怕人疼的吗?
她紧张得汗都快落下来,但看陆衡之神色,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片刻后,大夫终于从伤口里挑出了那根木刺,苏青珞松了口气。
就在她以为已经结束时,大夫又仔细用白布按了按伤口周围,沉声道:“还有,大人您忍着些。”
陆衡之:“无妨。”
大夫点头,又接着将银针探了进去,说:“夫人将灯靠近些。”
苏青珞这才察觉到她太紧张,不知不觉手里的灯已经歪了。
她提着灯又靠近了伤口几分,呼吸慢下来。
看着银针在伤口里探来探去,苏青珞转头不忍心再看。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如此来回反复几次,那大夫才道好了。
苏青珞如释重负,察觉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那大夫给陆衡之上了药,嘱咐道:“大人这伤要千万小心,若过了两日伤口还是这个颜色,要再传召老夫过来。”
陆衡之点头:“多谢大夫。”
苏青珞叫紫鸢封了银子将大夫送回去。
她回身看向陆衡之,倒没想到这么个小伤口会这样严重。
陆衡之却没怎么放在心上,问她:“还要吃糖葫芦吗?”
差点忘了,她还买了糖葫芦回来。
苏青珞看了眼放在桌边白瓷盘里的糖葫芦,忽然没了胃口,摇头道:“不吃了。”
陆衡之轻声问:“我的孩子想不想吃?”
苏青珞瞪他一眼:“就是你的孩子不想吃。”
陆衡之笑了笑:“刚才不该叫你在身边,扰了你的胃口。”
虽然这么说,他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又说:“明日我下朝后再给你买。”
谁不知道他这是想趁机接近他?
苏青珞别开脸:“明日也不一定想吃,再说吧。”
陆衡之点头,没有勉强她。
这时紫鸳推门问:“大人要不要留下用饭?”
陆衡之看向苏青珞,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苏青珞皮笑肉不笑道:“不了吧,大人的伤口既然已经包扎好了,我就不留大人了。”
陆衡之看她片刻,知道今日能进来已是有所进步,得徐徐图之,不能逼她太紧。
他点头说:“那我去看看诗怀。”
苏青珞点头,也没拦着人家去看妹妹的道理。
陆衡之一出去,苏青珞便打了个哈欠。
今日陪着陆诗怀出了这么半天门,她确实有些累了,用饭后便洗漱睡着了。
陆衡之训完陆诗怀,陪她用完饭后又折回了苏青珞院中。
看她房内已然熄了灯,他便问在房外值班的玉竹:“夫人睡下了吗?”
玉竹点头道:“夫人今天有些累,早早便歇下了。”
陆衡之点点头:“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玉竹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