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却是不慌不忙,“着什么急,且让她闹,她闹得越凶越好。”
“世子夫人也太可恶了,她为何非跟小姐过不去。”浅月气呼呼说道。
苏蒹葭勾唇一笑,“因为她想让宁安公主做她的嫂嫂。”
“好了,你们也别气了,再气坏身子,倒是不值。”她看着浅月又道:“你现在回一趟家,看看云蕖规矩学的如何了,督促她一定要尽快把规矩学好。”
她有大用!
沈青芷己经在秋白院闹开了。
“母亲,定是苏蒹葭那个小贱人对我下了毒,否则好好的我的脸怎会起了湿疹,你是没见裴正卿那副嫌弃的模样,今日你若是不给我做主,我就不活了。”她脸上带着面纱,说着扯着帕子放声痛哭起来。
老夫人己经叫人去请沈鹤亭了,这次她可不敢妄下结论了。
苏蒹葭那边,她也叫人去寻了。
“大夫怎么说?”沈鹤亭表情淡淡的,他一进来屋里就多了一股压迫感。
“二哥,你看我的脸都成了什么,你一定要休了苏蒹葭那个毒妇,她都敢对我下毒,谁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沈青芷拿下面纱给沈鹤亭看了一眼。
苏蒹葭在门口,恰好听到她这句话,她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沈青芷己经服过药,且婢女还为她涂抹了药,可她的脸非但没有丝毫起色,反而比早晨看着更严重了。
饶是老夫人己经看过,再看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我问你,大夫怎么说?你如何断定是她给你下了毒。”沈鹤亭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
苏蒹葭嘴角蓦地一松,沈鹤亭这个人做夫君还是极好的,至少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
“劳烦侯爷叫人去请个太医来,否则世子夫人怕是立刻要我把送到刑部,恨不得今日就问斩了才好。”她步履从容走了进来。
沈鹤亭立刻叫人去请太医。
“苏蒹葭,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昨日我见了你,回去之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不是你对我做了手脚,还有谁,你敢毁了我的脸,我要你的命,就连苏家那些贱民都得给你陪葬。”沈青芷面目狰狞,头上的金步摇都一颤一颤的。
“啪!”苏蒹葭性子极好,一首等她说完,才扬手甩了她一巴掌,沈青芷说她可以,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阿娘和阿衍也捎带上。
他们是她的逆鳞,也是她的底限。
“母亲,二哥,你们看到了吧!当着你们的面她都敢打我,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沈青芷被她扇的跌坐在地上。
“蒹葭,你怎么能打她?”老夫人坐不住了,到底还是亲生的好,她怒不可遏看着苏蒹葭低吼出声。
“我阿娘与阿弟怎么她了?她动不动就想要他们的命,长嫂如母,我教训一下不尊嫂重孝的小姑子怎么了,母亲请我回来的时候,可是说了整个侯府,就连侯爷都归我管。”
说着她扭头看向沈鹤亭,眼底锋芒毕露,“还是侯爷也觉得我做错了?”
这一刻,她像是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沈鹤亭眼神闪了一下。
母亲都说了,就连他都是归她管的。
他轻咳一声,“母亲,芷儿也确实该教训了,她这般口无遮拦,来日还不知道会闯下什么祸事。”
苏蒹葭带着不确定看了他一眼,她当面打了沈青芷,他都不气,还帮着她说话,她突然有点想笑。
他都发话了,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再看沈青芷,她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看着沈鹤亭,“你还是不是我二哥了?她打了我,你都不管,还说什么我确实该教训了,就是教训也轮不到她来教训我。”
她又看向老夫人,“母亲你也不管吗?”
老夫人默不作声,她倒是想管,可她管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