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云终于慌了神。
“琅华……你为何就不能信任我一次?”他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又露出那副委屈的神色,还想要给大长公主洗脑。
大长公主居高临下看着他,她的眼神冷到了极点,众目睽睽之下,她对着莫闲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单手支撑着额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起莫闲云来。
片刻,她勾唇一笑,“我,还不够信任你吗?”
莫闲云心里咯噔一声。
倏地他双目微睁,难道是……大长公主察觉了什么,从而策划了今日这一出?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不,他做的这样完美,且大长公主府一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她又每日都按日服药,她绝不可能有所察觉的。
对了,他还有药。
“琅华,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些年我是如何一心一意对待你的,甚至你多次提及要送我几个侍妾,都被我一口拒绝了。”他心神一定,攥紧衣袖提步朝大长公主走去。
“是啊!我送的,怎么会有你亲自选的,然后又一手养大的,更符合你的心意呢?”大长公主冷笑出声,真好,她再也不用忍着恶心,陪他演戏了。
当然,她也不会再给他,任何靠近她的机会。
不等莫闲云靠近,几个侍卫便将他拦下,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
看着这一幕,苏蒹葭总算放下心来。
“琅华,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莫闲云悲愤欲绝看着她。
很快,漪澜殿一众婢女便被带上来,其中还有昭和从前的贴身婢女。
她们一一上前辨认。
然后得出的结论一致,这香就是驸马特意给昭和寻来的安神香,这些年她一首都在用。
众人还从她们嘴里得知,每晚驸马都会来陪昭和,哪怕她入睡后,还会待上一个时辰左右,至于驸马在里面都做了什么,她们无从得知。
不过每次驸马离开之后,隔天她们总能在昭和身上,发现类似蚊虫叮咬过的痕迹。
一个拂儿不够,再加上一个昭和,如今又有她们七嘴八舌,道出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
青天白日之下。
莫闲云仿佛被人一层一层的剥开。
然后,无处遁形……
众人不知,然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这些年,他做些的恶,又何止这些?!
禽兽啊!不,他简首是连禽兽都不如,这句话他们真的己经说倦了。
不得不说就连西皇子都成功被他恶心到了。
身为一个男人,好色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变态到这种地步就是他的不对了。
太子乃至其他皇子,脸色也都不好了。
谁能想到驸马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琅华……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事来,看在我从未真正碰过她们的份上,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要知道我也只是个正常的男人,而非圣人。”莫闲云终于流下悔恨的眼泪,他双膝一软跪在大长公主面前。
他这是在告诉众人,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可这做不做的,又有什么打紧的?
也掩盖不了他是个黑心烂肺的大变态!令人不齿,叫人恶心。
啧啧啧……
之前诸位夫人还在羡慕大长公主,能有驸马这样一个人人称羡的夫君,这会,她们只觉得,嗯,跟驸马一比,她们家里的夫君,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堪了。
至少,比驸马强上不少……
“原谅你?”大长公主冷嗤一声,她凤眸凌厉如刀,泛着森然的冷光,叫人胆战心惊。
莫闲云微微一怔,继而开口,“琅华,你我夫妻二十载,你难道就不能看在我,并未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