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姥姥!”秦阳叫了她一声,却满心的糊涂,不知道这个关系是从哪论的。
李素英给他介绍道:“你这个姑姥姥,是你姥爷最小的一个堂妹,我得叫堂姑。她也是我们村儿的,后来嫁到了县城,所以你从来没见过她。”
秦阳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心想这么远的亲戚关系,居然也能被她们给找着,也真是服了她们了,眼看三人面前都有茶水,就端起茶壶给她们分别续上。
李素英又给他介绍最后一个来客,也就是梁霞,道:“这是你姑姥姥的闺女,你得叫……叫什么呀呵呵……得叫一声……”
姑姥姥看着女儿说道:“按辈分得叫姨吧?”
秦阳哭笑不得的看着梁霞,心说开什么玩笑,我跟她好好的朋友关系,怎么就变成姨甥了?关键这亲戚关系还是真实存在的,甚至还有一定的血缘关系,想改变都改变不了,这下可是好玩了。
梁霞则是表情戏谑的觑着他,仿佛在说:“以后你得管我叫姨了。”
秦阳自然不想让她得逞,苦笑着对几女解释道:“我跟梁团长早就认识了,是以朋友论交的,而且我们年龄相差不多,叫姨就不合适了吧?”
李素英要维护客人的尊荣,也要体现自家的教养,道:“合适不合适的你也得叫姨,辈分在这摆着呢。”
姑姥姥倒挺通情达理的,笑着摆摆手,道:“用不着,知道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就得了,你们平时该怎么称呼就还怎么称呼,又不是在村儿里,不用守着那些老理儿。”
秦阳闻言很是欣喜,仿佛获胜一般,得意的看向梁霞。
梁霞口唇微抿,转开脸去不看他了。
这时那个姨问秦阳道:“小阳,我听你妈说,你现在在县委上班呢,还是个小领导?”
秦阳谦虚的摆摆手,道:“算不上是小领导,中层干部吧。”
那个姨又问:“那各县直机关的领导你也都认识吧?”
秦阳一听就知,她有事要找自己帮忙,与其等她问出来,还不如主动示好呢,也显得自己善解人意、关照亲友,便点头道:“还行吧,姨你要是有什么事办不了的,我可以帮你问问。”
此言一出,李素英、姑姥姥和梁霞三人全都看向那个姨。
那个姨点头道:“我还真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今年县里给独生子女家庭一次性发放了两千块的补助,但必须得父母单位开证明才行。我原先在县雕刻厂工作,但雕刻厂早倒闭了,根本开不了证明。我去找雕刻厂所属的县政府经协办,人家也不给开,说你是哪个单位的就找哪个单位去开,他们给我开不着。所以现在我根本没处开证明去,也就领不了那两千块的补助。”
秦阳听后微微皱眉,这事还真不好办,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问道:“那姨你有在雕刻厂工作过的证明吗?比如你的工作档案。”
那个姨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档案吧,我工作的年头早,雕刻厂也不像机械厂、水泥厂那么正规,怕是没有。呃……对了,我家的独生子女证上,记载了我的工作单位,写明了是‘县雕刻厂’!”
秦阳点头道:“行吧,那你抽时间给我拿过来,我跑一趟经协办,想办法给你开个证明出来。”
那个姨发愁的说:“可是人家不认独生子女证啊!说起来我就是一肚子气,你说独生子女证上都写明工作单位了,干吗还要单位再额外开证明,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素英插话道:“不是多此一举,人家就是故意设卡刁难咱们老百姓来了。咱们要是过得了这一关,他没办法,只能发钱给咱们;咱们要是过不了这一关,那他就能咪掉咱们的钱了。”
秦阳听了就笑,心说原来老妈也是一个愤青。
那个姨点头道:“对,就是这样,要不说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