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谁都没料到事态会急转而下,曲建飞气急败坏直接动了枪,见状惊呆了三个,吓傻了四个,还有一个胆子最小的,吓得连声惊呼,惊呼声中双腿一软,竟然瘫倒在地。
这人也不是别人,是那三个环保执法人员里的女队员,她年纪还不大,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骇人的事情,受惊之下直接软瘫在地,差点没被吓尿。
这一刻,在场众人除去当事人曲建飞和秦阳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惊呆吓傻了,一个个都跟石化了似的,一动都不敢动,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止了。
但那个郭哥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惊恐之色的看着曲建飞,嘴巴张开说个不停,想劝他放下枪,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敢情已经吓得失声了。
温强也在最初的震骇之后快速回过神来,哭腔儿劝说道:“你别冲动,快把枪放下,没有这么干的,有话好好说……”
曲建飞如若不闻,只是把眼瞪得溜圆,凶神恶煞一般的怒视着秦阳,手指扣在扳机上已经用上了劲,似乎随时都会击发。
作为被枪指头的秦阳,心里要说一点不害怕,那是假的,当他看到曲建飞端着猎枪冲向自己的时候,心头刷的冒出一丝惊惧之意,但等被枪口怼头的时候,就已经初步镇定下来了,不再畏惧,因为这时候生死全在曲建飞一念之间,他豁出去开枪的话,自己畏惧也得死,反过来说,他要是不敢开枪,自己也没必要畏惧。
因此,秦阳始终面无惧色,非常淡定的面对着曲建飞的枪口压迫,沉声说道:“曲建飞,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又知道你有多愚蠢吗?本来只是一桩环境污染案件,你好好配合整改治理就没事了,可你非要搞成涉枪的重大刑事案件,你是活够了吗?”
“擦尼玛的,你特么还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嘣了你?”曲建飞破口大骂,用枪口往他脑门上顶了一下。
秦阳鼻间轻嗤,道:“我不信,你都没开保险呢,你吓唬谁呢?”
曲建飞听了这话,不由得视线下移,看向枪柄上保险所在。
秦阳反应如电,见他走神,脑袋迅疾往右一闪,躲开了枪口,左手早已抢了上来,一把抓住枪管,猛地往上一抬,将枪口对准了天空。
曲建飞立时发觉不对,想要扣下扳机时,余光发现枪口已经不在秦阳脑门上了,这时开枪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还会给自己带来故意开枪杀人的刑事罪名,一念及此,食指赶紧松开。
下一秒,秦阳右手摆拳已经打过来了,一拳狠狠击中他左腮帮。
曲建飞只觉脑袋剧烈一晃,顿时失去意识,眼前一黑歪倒在地晕了过去。
秦阳看看他,又看看手里夺过来的猎枪,鄙夷说道:“没胆子开枪还拿出来吓唬人,反而给自己加个非法持枪的罪名,你是不是傻呀?”
“我晕,秦主任你也太厉害了吧,被枪指着还能反过来夺枪打晕他,你这简直不是人了,你分明是神啊。”
这时那个郭哥跑到他面前,满脸崇拜谄媚之色,陪笑着恭维他。
温强也赞叹不已:“秦主任你这……我都不敢相信啊,你这也太了不起了吧,电影才敢这么拍啊……”
秦阳微微一笑,将猎枪交给他拿着,掏出手机给张宏伟打去电话,让他即刻派人过来处理这桩涉枪案件。
曲建飞不是好日子过腻歪了嘛,那就让他去吃几年牢饭,也省得他再开石灰厂下去祸害无辜村民与自然环境。
秦阳又看了眼郭哥三人,让他们抱着收受的烟酒站成一排,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让他们回环保局自首,接受局纪检部门的处理。
等着警方到来的时间里,秦阳给薛冰打去电话,跟她汇报了县水泥厂造成污染的真正缘由,为防她担惊受怕,没把被曲建飞持枪顶头的实情告诉她,只说曲建飞端出枪来吓唬人,被自己制服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