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便认识到,杨宝华本质上还是一个贪婪的商人,别看他对自己非常亲热友善,但压榨起底层来却是毫不手软,唯利是图,没有正义感与责任感,这样的人只能利用,绝对不可深交。
陈维同见杨宝华这也不答应,那也不愿意,最后不耐烦了,开始拿贾学勇上报曝光那番话吓唬他。
杨宝华对此却也毫不畏惧,放话说那些报社记者真要是过来采访的话,那就拿钱收买他们,不信三万五万的送出去后他们还能曝光此事。
陈维同却不像他这样心存侥幸,万一记者里面有一两个不受收买的呢?或者陆捷、贾学勇买通几个记者,人家都不用来县里就能写稿登报了,真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杨宝华不过是损失一座砖厂,自己却要丢官了,当即强令杨宝华做出选择。
杨宝华见他压迫下来,也没办法,最后决定,将砖厂搬走,搬到靠近山区、没有住民的荒地里去,也就不用再发愁污染问题。
陈维同这才松了口气,挂掉电话后,将这个解决办法跟秦阳说了。
秦阳很满意,想到陆捷、贾学勇算计自己不成,还被自己顺手帮北庄村村民们解决了环境污染问题,心里美滋滋的,与陈维同道别后回了县委。
“姐,我回来了!”
回到县委,秦阳先奔了薛冰那边,多半天不见她,心里还是挺想她的。
薛冰此时情绪低落、无精打采,但见他进来,还是挤出一丝笑意给他,从脚边提起一个黑色塑料袋,起身隔着桌子递给他。
“什么东西?”秦阳走到桌前,却没伸手接。
“你管什么东西呢,给你你就拿着,难道你姐我还能给你什么不好的东西吗?”薛冰现在懒得说话,见他不接,瞪着他撒了个嗔。
秦阳笑道:“不行,你非得说清楚了我才要呢。”
“康少明昨晚上扫荡洪震的金皇一号,是不是扫出来好几百万的现金?”薛冰问道。
秦阳点头道:“对,他给我那袋子钱,就是从那堆现金里拿的。”
薛冰解释道:“他把那些钱都装进了一个大皮箱,离开金皇一号的时候放到了车上邻座。那些钱跟他一起经历了撞击,也见证了他的死亡过程。今天上午他尸体被取出来后,那一箱子钱也才露出来,被康少伟顺理成章的占有了。我离开殡仪馆前,跟他索要五万块,说不能让你出运尸火化费用。他还挺大方,给你拿了二十万,就在这个袋子里。”
秦阳听明白后连连摇头,道:“昨晚那小三十万,我还发愁怎么花呢,寻思给你买个礼物,这二十万我是绝对不要了。”
“你就拿着吧,别让我废话了,也不用给我买礼物,我什么都不缺。”薛冰说着将袋子往他跟前送了送。
秦阳笑着摇头道:“我真不要……”
薛冰不耐烦了,就手将那袋子钱扔在桌边,打算等他走的时候再让他带走。
袋子里那二十沓钱是上下交叠摞在一起的,袋子落在桌边后,上面的几沓子钱受到惯性影响,向外滑飞出去。
可巧秦阳就在桌边站着,滑飞出去的最上面那沓钱,隔着袋子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他要害上。
了解男性生理构造的人都知道,男性要害的痛感比女人分娩还要疼上十几倍,因此尽管只是轻微的撞击,秦阳却也难以承受。
只听他嗷的一嗓子,五官扭曲的同时,捂着要害部位蹲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薛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闷的看着他询问。
“啊……嘶呃……”秦阳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蹲在地上痛苦的呻 吟,间或倒吸凉气。
薛冰这才意识到不对,赶忙绕出去,很是淑女的半蹲到他身前,抬手扶他:“你怎么了?这是突然犯病了?”
“嘶啊……什么犯病了?!”
秦阳气得都快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