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肖涵古怪地转头,“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魏诗曼说:“他的《活着》,单行本的销量已经突破一百万册了,人家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作家。”
肖涵问:“您喜欢他的?”
魏诗曼摇头,“我只看了一遍,太过悲剧,不想看第二遍。倒是你爸看好几回了。”
肖涵眼里的亮光一闪而逝,用鼓励地眼神说:“这么喜欢二婚男,要不您跟爸爸商量商量,我接受人家算了,既得了人,还得了钱,一举两得。”
魏诗曼哭笑不得,“行了行了,知道你不待见他,妈以后不提就是。”
…
有钱了,大小姐出身的田润娥精气神立马变得不一样了,向来节省的她为了招待这位20多年未见的闺蜜,一咬牙买了好些珍贵的山货不说,还到市场搜刮一番,买了几斤顶好的牛肉回去。
又心疼丈夫和大女儿,日复一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就是那几身旧衣裳,于是又去布店扯了6尺布料,给两人定做了一套新衣服。
至于二女儿和小满崽,田润娥却没再去操心,她敏锐地察觉到两小的不喜欢定做的衣服,更喜欢去成衣市场买时尚的,买现成的,所以也就由了他们。
同过去一样,李恒一行人从镇上一到村口就听有人吆喝:
“哟,大学生回来了,这回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咯。”
要说上湾村,这回可不了得哇,一下子出了三个大学生。一个清华,一个复旦,还有张志勇这货也考上沪市,顿时成了轰动十里八乡的大新闻。
尤其是杨应文考取省理科状元,影响更是巨大。不仅大伙茶余后饭在谈论她,甚至还有好多家长带着孩子跋涉几里、十几里路向她取经。不只村里的人有,镇上的人也有,连隔壁镇的人都听闻赶了过来。
杨父这次总算是长了回脸面,在村里邻居一众人的唆使怂恿下,正喜滋滋地准备办升学酒呢,准备收取一些礼钱呢,哪怕各家各户一块、一块二毛也好哇,这么多人一凑,那也不得上百块,足以抵得上半年的挣的工钱了。
不过…
一大清早的,正当被村里人捧着说好话高兴坏了的杨父把猪杀完,杨母就气喘吁吁跑来告诉他:
“孩儿她爸,小四不见了。”
杨应文是家里排行老四,小名叫小四。
杨父开始还不以为意,他才不关心女儿去哪了,才不管女儿什么感受,只关心酒席牌面够不够意思,只关心会收多少份子钱礼钱,顿时斥骂:
“不见了就不见了!你这个婆娘咋咋呼呼干什子,还能飞天了不成?”
杨母低声急呼:“可家里的衣物都不见了,怕是跑了!”
“跑?能跑去哪?”杨父说是这么说,但一下子也急了,放下手里的杀猪刀,赶忙跑进小女儿平时住的房间。
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头嗡嗡嗡地,晕得厉害。
一眼望过去,这房间比狗舔过得还干净。
再扒开装衣服的箱子一瞧,像样点的衣物都没了,很显然杨应文不想让父亲借着她的名义出风头,连夜逃出了杨家。
“追!给我追!”气到吐血的杨父,把嘴里的叶子烟一掐,狠心发号施令,往镇上追。
他就不信,一个女人家家的,还敢半夜过坟场地不成?
那地头周边几里没人烟,别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了,就算他这么大岁数,也不敢一个人晚上走那段路。
呼啦呼啦往镇上追,结果人没追着,杨父反而成了十里八乡的小丑。
这下子好了,猪白杀了,酒席也办不成了,风光没过3天的杨父走路都是低着头的,生怕邻里喊住他,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