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世界上都会有人去世,可每个人去世的原因却不尽相同。柳延洬总觉得这次失足的女人和上次新闻里提到的孩子死的有点蹊跷,可是哪里有问题他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怎么感觉你有点闷闷的,是想小狐狸了?”南柒柒现在对柳延洬的情绪变动感觉很灵敏。
“不是。”
小狐狸小狐狸,天天和阮凤眠两个瞎猜,无药可救的女人们。
柳延洬也不想和两个人说清楚,她俩的人生还有好几十年呢,要是知道真相,还不三天两头的拿来挑战自己。
胡馨雨到时候也要回去,唉,她一个人……等等,胡馨雨,胡定天,这几个人的手法和当初冥界死掉的几人十分相似,难道是胡定天?
不,肯定是胡定天。三界的界门都封住了,就是因为他。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无尽崖逃出生天的,但是永夜之战后,只有胡定天知道魔修的办法,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柳延洬看了眼在给堂口上香的南柒柒,这次她又该如何?
……
滨城的郊区,住着的都是靠地吃饭的庄稼人。滨城有滨城的繁华,而这里有这里的宁静。
此处没有楼房,到处都是一门一户的带院儿的平房。
这中间有一家的院子里,种有一颗极大的槐树,每年一到春天,槐树上开满了槐树花,满院的香甜。
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坐在大树底下,他眼神的焦距已然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义父。”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周慎的身后传来。周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中,没有回头。
周慎想不明白,看着乖巧听话的孩子,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当初可怜他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周慎便与他行了师徒大礼,从此带在身边教导。难得这孩子自幼聪慧,道法一点就透,周慎看了心里甚是欢喜,更加用心教授,只当自己运气好,有了可靠的接班人。
哪知,还没等正式授予他“调律师”的资格,他便背叛了自己,背叛了道门。
“义父。”苏京梦拖了长音,把周慎叫醒。
“该吃饭了。”
“哦哦,这就来这就来。”
周慎回过神站起身来,拍了拍身边巨大的槐树干,但愿这次能找得到人,留给人界的时间不多了。
房间里已有一名白净的少年等候在桌旁,见他来了,为他们拉开了凳子。
“梦儿,为何只有两副碗筷。”
周慎落座后,看见桌面上明明有足够三人吃的饭菜,却只有他和苏京梦的碗筷,无奈的问。
“我与义父并未邀请他来,家里没有他的位置。”
苏京梦也不抬眼看那男子,低着头只顾吃自己的饭。
男子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一件简单的白体恤,虽然是现代人的打扮,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古时候世家公子的做派。
周慎听苏京梦这么回答,放下了筷子,对着她道
“梦儿,你何必如此。当初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像我这样,难道我想让时空错乱吗?”
坐在一旁的容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自己一念之差做了对不起苏京梦的事,虽然不是本意,但也伤害了她。
若是二人陌路,就没有是非对错,可如今他余生只想苏京梦一人。
让周慎插手,说不定二人的隔阂会消失的快些。
他不忍心逼她,可若不逼她,人生短短数十年,便要浪费太多时间在窗户纸上了。
“容肃,你且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梦儿说。”
“是。”
容肃听了周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