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因为这个,瞒着我?”
浮玥脸色很不好,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怒气。
时晏自知理亏,弱弱辩驳解释,“我真的只是怕你有危险……”
皇位争夺,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虽然现在看起来一片祥和,可牵扯出来的桩桩件件,通外敌、拐卖、屯兵……
又有哪一件是小事儿?
就连浮丞相都从不多说一言,生怕将府中众人牵连进来,他先前又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现在对浮玥不设防,脑子抽抽忘掉要隐藏身份这一回事,还是彻王已经进京,起兵不再有理由,再加上北地那些事基本都被控制住了……
虽然只要浮丞相出了事儿,浮玥也讨不着什么好。
但那份想保护她的心,绝对是最最真实的啊!
时晏仰着头,越说越觉得自己有气势,抿着唇虚张声势,“所以、所以皎皎,你不能再生我气了。”
“要不然……”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不给你带小玩意儿了。”
好幼稚。
这是浮玥现下唯一能想出的、来形容时晏威胁理由和说出口话的形容词。
一个王爷,还是杀敌无数的王爷,真的这么蠢萌吗?
[他不会是跨行不同位面的时候被挤坏了脑子吧?]浮玥怀疑地非常有依据。
大圆忧心忡忡,【皎皎你不会嫌弃咱小晏吧,别啊……】
好了,又是一个幼稚鬼。
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挺“蠢萌”的浮玥直起身子,叫自己看起来更威严些,“你站起来,坐到那凳子上去。”
时晏原本都站起来了,闻言又麻溜跪下,“那我还是跪着吧皎皎,这样离你近些。”
神色十分认真,显然不是在说胡话。
浮玥深吸一口气,假笑,“其实,你可以把凳子挪过来些的。”
对哦。
时晏又起身,动作利落干脆。
要是脑子也有这么利落就好了。
“皎皎你是不是要问宫宴发生了什么?我跟你说……”
叽里呱啦一通乱讲,浮玥越听越心惊。
尽管时晏已经尽力用轻松的语调来讲述,浮玥也能知道,当时的场景有多么危险。
时间倒回宫宴群臣退下之后的时间点。
脸色已经恢复平常的太后端坐高台,“皇上还是不要过于生气,这中间想来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凉话太后说得倒是很轻松,姿态闲散地半倚在宝座上。
在场的也都知道怎么闭紧嘴巴,时笙没再装模作样地把自己糊成一樽孝顺儿子样,只定定看着时澈,“说话。”
时澈死鱼眼,就是不动一下。
站在他身后的红衣壮汉戳他一下,不动。
再戳一下,还是不动。
深吸一口气,干脆提起时澈的后领,将他从位子上拉起来,随后下跪请罪,声音嘶哑到刺耳,“请皇上听彻王一言。”
时澈站稳,眼角眉梢都是不可置信,却又被他跪在地上的姿态刺激得不轻,脖子上的青筋全都起来。
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时笙,语气嘲弄,“怎么?我说我不是,你就信?”
用力拍了拍自己衣袖两下,朝坐着看戏的太后瞪了一眼,“你这个洗脚婢子出身的,在这儿倒看起我的笑话来了?”
“谁给你的勇气?你那处心积虑得来的太后之位?”
闲散看戏的太后也坐不住了,气得手直发抖,“你、你、你……你个逆子……”
“你最好把你口里那个称呼给我咽下去,否则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