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白胖子还在里面继续跳脚。
是真的那种跳脚。
倒是不像时晏说的从天花顶上出现肉条攻击了,就地上开始出现各种恶心的肉块、血堆。
像是一个个小泉眼,不停的涌着血,还是固化的那种血。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座祠堂是一个人一样。
这些现在出现的凝固了的血堆,都是被捅在她身上的伤口。
时晏说的那小女孩也没出现,这些出现的血块目的好像单单只是想恶心一下他们,尤其是恶心一下白胖子。
“为什么你那边没有啊?”
白胖子崩溃,刚进来就被一堆肉块和陈词分开,陈词站的那边干干净净,跟正常的祠堂没什么两样,但偏偏白胖子那边,怎么恶心怎么来。
陈词双手合十为他祈祷,在看到没什么实质危险之后,非常具有团队大局精神地说抱歉,“你自己注意点哈,别踩到了,我看看祠堂里面有什么线索。”
说完也不再理会持续崩溃的柏潘,趁着难得的机会仔细查看起祠堂内部来。
整座祠堂最显眼的地方就是那一整面牌位墙。
不愧是村长所说的传承了百余年的大宗族,最顶端摆着的那个牌位都是明朝时候的老祖宗。
只是越往下看,陈词越心惊。
牌位上密密麻麻刻满的划痕,像是在一笔一划宣泄无处可去的愤恨,她丝毫不怀疑,要是这些牌位是真人,恐怕都得被折磨死,痛快都不可能给他们。
而且……
这些供着的牌位,都是男性?
要说有些地方有这种陈旧陋习,祠堂只允许男人进,倒也不奇怪。
但偏偏最顶端那个老祖宗,就是女性。
【陈瑞翡,女,陈氏历代宗亲之莲位,明1603年封。】
封?
这个用词好奇怪。
其余的牌位又都是正常的写法,多久死亡之类的记法,也算符合常规。
陈词每块牌匾都看了,也没找出什么不一样来。
“得罪了得罪了。”
嘴里嘟囔两句后从最下方拿了块木牌看,很普通的松木材料,上上下下看了都没什么不同啊。
除了这些划痕。
陈词把牌位翻了个面,却在后面看到了血红色的一行字:【陈嘉继奴,2003年封。】
那字迹歪歪扭扭,就像是写下这字之人被人从身后控制着双手,硬写下来的。
而且绝对是鲜血所绘。
陈词的心跳漏了一拍,把牌位放回原位之后又拿起其他的看,果不其然,每一张后面都有对应名字的“奴”,以及那个奇奇怪怪的“封”字。
正当她想到些什么时,白胖子突然看向手里的透明细线,“我们要出去了,应该是有情况。”
听他这么一说,当即陈词就伸手给他借力让他跳出那些东西围挡,使用道具打开门出了祠堂。
外面时晏三人已经不见踪影,“这边。”
白胖子被细线指引着方向,迅速离开祠堂范围。
几乎是刚拐进村长的家里,祠堂那边就有吵嚷声响起来。
隔得远听不见真切在说些什么,但那脚步声却在停顿几分钟之后往村长家这边来。
“我们回房间。”
白胖子和陈词两人进了白胖子那间房后,下一秒推门的声音就传来。
“院子里没人啊,你去敲门。”
是村长的声音。
敲门声响起,白胖子两人在门口蹲着,夕阳的余晖从上方的纸窗里透进来。
门上纸窗被根细嫩的指尖戳开一个洞,一双眼珠在洞里转着,“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