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摇头,“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做梦都希望有人能惯我一下,实际上,除了老师之外,没人会在乎一个野孩子。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半来自她的怜悯,还有一半也来自于另一个时常惯着我的黑心女人……”
他想了想,认真的说:“实际上,人被惯一惯也不会怎么样。顶多会脑子一热干傻事儿而已,就算没有出息也没关系。”
罗老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太溺爱学生了一点?”
“不应该么?”槐诗反问,“如果连当老师的都不爱自己的学生,这个世界就有些冷漠过头了吧?”
罗老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只是许久之后忍不住摇头。
“你真是个好老师啊,槐诗。”
“那你呢?”槐诗问。
“我不是……”
老人放下茶杯,再没有说话。
电视机上,传来了明日新闻的现场直播画面。
槐诗坐在窗边懒洋洋的晒着月光,就好像整个人都变成植物了一样。
接下来,就看孩子们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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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比良坂。
华丽的瀛洲之疮。
无数霓虹灯的照耀下,一片纸醉金迷的色彩。
这里是永夜之城,宛如传说中的黄泉国度一样,不分昼夜。曾几何时,这里是瀛洲谱系的流放地,可随着一代代的变化,已经变成了整个亚洲地区最庞大的交易市场之一。
由各方代理人所垄断经营的无法地带,富豪们的避税天堂。
从车上下来之后,背负使命的少年和少女站在街头,仰望着头顶由闪烁灯光所构成的星辰和漆黑夜幕。
一片喧嚣。
“刀狩已经开始七天了。”林中小屋说,“我们来的有些晚。”
“没关系。”原缘想了一下,认真的说:“两天也已经够了,快点的话,一天。”
她说:“我两百把,你一百把,怎么样?我尽量多拿一点,你也别光顾着划水……”
“我倒是想不划水。”林中小屋无奈:“但我真的打不过啊。”
这话是真的。
他脸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消散呢,还泛着一丝丝铁光,那是槐诗的银血药剂。
这半个月里,罗老的老汉快乐棒重出江湖,将快乐建筑在了自己隔代学生的痛苦之上。
原缘还好,不论是原家还是槐诗给她打下的基础都足够牢固,传承自槐诗的演奏法风格已经成型之后,剩下的就是海量的练习。
简单来说是每天被老头儿早晚各殴打三次,中间的时间吃饭和总结经验。
而林十九就惨了,单方面的,被蹂躏折磨……
看到他的第一眼,罗老就做出了和槐诗一样的判断:朽木不可雕也。
指望这小老弟去跟人面对面硬刚实在不太现实,但太丢人了又难免会被清理门户,因此只能别出蹊径。
不求他打得过别人,只求他不要被别人打死。
正面输出已经不指望了。
跑得快就行了。
放弃鼓手的所有训练之后,专注禹步的变化。
而林十九不负罗老的重望,在老汉快乐棒的阴影之下压榨出了所有潜力,跑的比当年槐诗还快。
但这又不是逃命大赛,跑得快没用啊。
在家靠老师,出门只能靠师妹了。
为了能活着继续恰饭嘛,不丢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原缘想了一下,忽然问:“这里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
处理同盟事务的时候林十九没少往这里跑,想了一下之后回答:“两个地方,中央大道、穹顶广场。”
“那就中央大道吧。”原缘说。
林十九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