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良久，江洋道：“立刻回到我身边来，那里留不得了。无论剩下多少东西没有处理，无论还有多少资产留在那里，不重要了。”

“马上回国。”

“马上。”

“只有回到国内，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江洋握着电话，非常严肃的道。

“这么严重……”

安美咯咯笑道：“行行行，我一会儿就回，神经兮兮。那我让人安排航线，估计明天就能回去。”

“好。”

挂了电话，江洋缓缓舒了口气。

清晨的阳光开始刺眼，照亮了整座大厦，也照亮了那四个字：蓝鲸大厦。

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横七竖八放满了烟头。

烟灰缸的旁边是两个被掏空的烟盒。

他一夜没睡。

江洋坐回了椅子上，双手用力搓了搓脸，伸手摸向烟盒，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叮铃铃……！”座机突然响了。

一向云淡风轻的江洋却被吓了个哆嗦，看向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江洋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在清晨6点钟把电话打到他办公室的座机上。

微微调整情绪，左手扶在电话的听筒上。

两秒钟后，迅速拿起放在耳边。

“哪位。”

江洋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娇柔、稚嫩，似是少女：“你好像很紧张。”

“叶文静？”

江洋听出了这个声音，蹙眉：“那六家环保公司的流水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就能奔着沪交所去。”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叶文静的声音传来。

江洋道：“你打电话不就是为了这点事？”

叶文静微微沉默：“不是。”

江洋闭上眼睛，揉了揉眼眶：“还有什么吩咐，你说。”

叶文静并没有因为江洋的不耐烦而有任何情绪，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会不耐烦，因为不安而产生的紧张吗？”

“我为什么不安。”

江洋靠回了椅子上：“我没有任何的不安。”

“那你把门打开。”

叶文静的声音依旧平淡。

江洋微微一怔，放下听筒，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口。

右手握在门把手上，随后用力扯开。

门外站着一个“少女”，此时正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是叶文静。

她的右手还拿着手机，白色的公主裙，白色的鞋子，细腻的皮肤如玉脂那般剔透，鼻子嘴巴是那样的玲珑和乖巧，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而干净，一脸的人畜无害。

随着江洋拉开门，两个人隔着门框对视着。

江洋惊讶，叶文静缓缓放下手机。

“起的够早啊。”

良久，江洋转身自顾自回到了办公室。

叶文静跟着走进来，依旧微笑：“你不也一样吗？”

重返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