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娜自杀了。
这一夜,有人在十里荷香,山花烂漫。
有人看着窗外的山峦,彻夜未眠。
当有人与另一个身体和灵魂在深夜肆无忌惮的交织在一起时。
有的人却坐在窗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板寸呆呆的看着窗外。
一切的一切都太快。
太快太快。
他很多次甚至觉得,这是大家在跟他开的一场玩笑。
无数次在反问自己。
这是个恶作剧,对吧?
这一定是个恶作剧。
但是无论从老白还是东哥那里,他们的表情和眼神,验证了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玩笑。
这是真实发生的故事。
板寸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明明都很好,生活也向着美好的方向而去。
可突然全都变了。
脑海中,是余娜踏上飞机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
如同梦魇,久久挥之不去。
她说:当他把头发剪短的那一刻,似乎就不爱了。
她说:她爱的是那个洒脱,无拘无束的自己。
她说:自己不知不觉活成了一条狗,而她,也跟着他活成了一条狗。
一条连生活,都要看别人脸色的狗。
她说:她在跟他结婚后的日子里,在沧澜阁的那段日子里,活的很压抑。
仿佛他们的生活,家庭,以及一切息息相关的人或事,都笼罩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下。
连空气,似乎都不是自由的。
烟很旺。
黑暗的房间里,也只有这香烟发出的光亮,忽明忽暗。
如一盏明灯,又像是一个怪兽的眼睛。
板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像除了拿烟,点烟,抽烟,身上已经没了别的力气。
他的手机亮了。
于欣从国内传来消息,余娜自杀了。
板寸看着手机,太阳穴上的血管在轻轻跳跃。
“嗯……”
很痛苦的呻吟声。
板寸抱着头,把脸埋进了膝盖。
“嗯……”
他蹲在地上,靠在墙边背着窗户缓缓坐下,喉咙里不自觉发出了些怪异的声响。
手机掉在地上。
里面传来于欣的声音,询问板寸还好吗?
板寸没有回应。
于欣告诉板寸,在监狱里发现余娜自杀的时候,她还咬破手指写了几个字。
板寸坐在墙边,隔空看着手机,故作镇定满脸冷漠的道:“写的什么。”
于欣沉默片刻,淡淡的道:“如,大梦一场。”
“知道了。”
板寸若无其事的回应。
于欣挂了电话。
良久,黑暗的房间里传来男人的哭泣声。
哭声压抑,似乎怕吵到别人,又或是怕别人知道。
板寸的声音很粗狂,哭的很难听。
惹的窗外的两只野猫尖叫两声,嫌弃的离去,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之中……
这一晚过后,板寸辞去了湄港自卫队副队长的职务,也拿掉了陆军中将的军衔。
他找到江洋,说:哥,我累了。
江洋回应:累了就休息。
板寸又说:我想唱歌。
江洋说:那就唱,放开了唱,想在哪里唱,就在哪里唱。
随后,便让苏荷通过黑石传媒发动资源,联系了华夏以及华夏周边最顶尖的摇滚乐队,为板寸搭起了班子。
最好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