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啊,直接就点了。你问的话,我肯定会说的。”
陪酒女继续一脸的无辜,赵国忠恼羞成怒之下,指着她开骂道:“你特娘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们就是在做局坑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这么好坑的吗?”陪酒女双手抱胸,冷着脸不说话。
平头男则是当即不客气地指着赵国忠威胁道:“你行了啊。既然你朋友已经过来,就痛痛快快让你朋友把钱给付了。不然,哼哼,我送你去黑煤窑挖几个月的煤还债。”
赵国忠闻言不由一个浑身一个哆嗦,有些求助地看向陈锋。
金夏年华夜总会开了十几年,在他们林南县名声响亮,生意火爆,灰白两道当然都是有所倚仗的,可不是他赵国忠这样的小角色能惹得起。
陈锋没有理会他的求助目光,而是看向此时不闻不问正襟危坐的另外三个男人,他们显然都是赵国忠的狐朋狗党了。
“这酒是你一个人喝的吗?”陈锋问。
赵国忠看了一眼坐着的三个朋友,闷声说:“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喝的,我这三个朋友,还有这几个女的都喝了。我自己才喝了两杯,大部分都被他们喝的。”
陈锋笑着看向三个置身事外的男人,说:“几位想必都知道我是谁了,我也不藏着掖着,这样吧,这钱你们四个一起出。”
这话一说,这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这态度显然表示他们不想出。
赵国忠见此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即便如此情况下,他在自家外甥面前还是想要保留一些颜面的,结果这三个他的“好友”,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再怎么样,你们多少也应该出一些才对啊。
过了一会儿后,当中一个胖胖的油脸男才抽着烟说:“阿锋,对吧?这两瓶酒一万七千六,我们是不可能出的。另外,你舅一开始就说今晚他买单,现在让我们出钱,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锋有些无语地看向自家舅舅,这打肿脸充胖子的本事也是没谁了。穷大方大概就是如此。自己兜里都没几个钱,居然还能请他们来这种地方消费。
这样的朋友,陈锋都想来一打。
赵国忠有些尴尬的解释说:“我原本以为最多几千块的事情,结果要这么多。你也知道我全部身家都压在那批出口的货物上了……”
“行了。”陈锋打断他这蹩脚的借口,再次看向那三人说,“我舅他这么大方地请你们来这里消费,够朋友吧?而你们做为他的朋友,现在这个状况,你们多少也得出手帮忙一下吧?这么贵的酒你们也都喝了,还每人一个美女伺候着,你们若是一点钱都不出,说得过去吗?”
三个男人再次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依旧是那个油脸老胖子开口,慢条斯理的说:“这样吧,我们每人出一千,其余的我们就不管了。”
另外两人闻言也都跟着点头。
账单一共两万三,他们三人帮忙出了零头,当然很划算,毕竟这么贵的酒也喝了,身边陪酒女的豆腐也都吃了不少。
何况现在这阵仗,他们若是一毛不出,说出去确实有些不好听。当然,他们认为自己既然帮忙出了钱,就已经很仗义了。
毕竟一开始赵国忠说好了他请客的。
但赵国忠和陈锋这边可不这么认为。
赵国忠闻言,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冷声说:“老六,哥今天认栽。这钱就不用你们出了,以后,山水有相逢,大家各自走着瞧吧。”
他好歹也在社会上混了二三十年了,虽说早就经历过人情冷暖,但他内心里对自己从小就认识的几个狐朋狗党还都是抱有一些幻想的,认为大家都是朋友,就该肝胆相照,互为依靠。
结果今晚社会再次教他做人,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还没混出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