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的正中央,两边的人马正在隔着木质的栅栏对峙。
商队的管事正和流民中的代表激烈的争论着。
“这位兄弟,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遇上了灾年,没了家业,但你们这样拦在官道上也不是个办法啊,若是让朝廷知晓了,岂不是落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流民中的领头人是一健壮无比的中年人,身高七尺,身材健硕,面目狰狞,望之便不似什么好人。
颇有几分豹头环眼的面相。
面相凶恶的中年人一听这话,当即把刀一横,大有提刀便砍的态势。
见形势不对,商队一方的镖客也纷纷拔出了刀剑,警惕的盯着流民。
望着个个身强体壮的镖客,守在栅栏后的流民本能的退了一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增加点勇气。
到底都是一群流亡了许久的农民,一个个骨瘦如柴、
平日里便是逆来顺受,哪怕跟着老大干了几单,抢了些许财物。
但心中仍没什么底气,充充人数,壮壮声威倒还好说,真要他们跟这些平日里刀尖舔血的镖客正面厮杀,当即没了胆气。
没有立刻放下武器掉头就跑已经是这段时间努力的成果了。
对于下属们的胆怯,中年人并不意外,依旧目露凶光的盯着商队的领头人。
见此,跑商多年的领头人韩墨本能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背在身后的左手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冲动。
果不其然,伴随着一声哨响,几十个手持刀剑的流民乌泱泱的冲了过来,气势十足。
更让韩墨在意的是,带领着这批流民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红袍女人,望之就颇为不凡。
目光扫过,流民之中明显有几人显得同其他人完全不同,脚步沉稳,目光警惕,持刀的手亦是无比稳重。
见此,韩墨的心猛地一沉。
另一边,看见同伴们前来支援的流民皆是精神一震,兴致冲冲的朝着商队一方放起了狠话。
单对单他们不敢打,十个打一个他们还是会的。
敌人总共就十来个人,老大打两个,圣女打三个,
剩下的兄弟们一拥而上,一人一刀也能砍死他们。
“老兄!莫要冲动!莫要冲动!都是平民百姓,有什么话我们好好商量,坏了和气就不好了,你们要过路费是吧,我们给就是了。”
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韩墨果断选择了认怂,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你好我好大家好。
在明显胜算不大的情况下,与其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水,好好谈谈。
倘若遇上的是正常的江湖人士,哪怕是遇上山匪,这样谈一谈都能解决问题。
毕竟商道不是一锤子买卖,每次经过都交些保护费,细水长流,收益必然是远远高于一锤子买卖。
只是,这群流亡许久的流民显然是不太明白这些。
认怂的话刚刚说出口,中年男子的刀就提了起来。
“墨吞!把刀放下。”
赶来的红袍女子大声制止了流民首领的行为。
提起的刀再次被放下,被称作墨吞的流民首领颇为不解的看向了这个神秘的圣女。
考虑到自己的家业都是在这个所谓的红莲教圣女的教导下才得到的,墨吞从心的选择了如以往一般听她的指令。
绝不是因为自己在床上还是床下都打不过她的原因!
不是!绝对不是!
女子也不解释,转头看向了一旁暗自松了一口气的韩墨。
“一辆马车一百两白银,交了过路费就让你们过去。”
“三百两!?”
给出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