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传承下去。
更甚至,在风轻云看来,这是一场必胜的战斗,
孔文生此番愿意让出如此重要的功劳,摆明了是有同归无影交好的意思。
自己的小徒弟不愿意管这些人情世故,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却不能当做看不见,
该铺好的一切都应为其铺好,为其留下一片完好的基业,如此才能不负上一代宗门长辈对自己的嘱托。
想到今后的种种,风轻云的一张老脸之上挤出了些许笑容,答应了孔文生的要求。
“孔元帅放心,老朽这就修书一封,让我那徒儿赶来行月山,定能护大军无恙。”
“小生在此多谢风掌门,此战过后必不忘二位付出的一切。”
“元帅客气。”
……
承平二年,十一月初。
华山剑派内,收到了师父来信的归无影在一番亲热后,告别了云溪,不急不忙的朝着宁州赶去。
同一时间,三十万南余大军汇于行月山脚,扎下军营,布下军阵,整装待发,
只待一个合适的战机,便可一举破灭宁安城内的漠北主力。
行月山脉外围,剩下的三十万大军或埋伏,或备战,以逸待劳,
按照孔文生制定的策略,只待赶来支援的蛮人军队和叛军到达,便可一举击垮蛮人主力,奠定此战的胜利。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有利于南余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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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望着这愈发好转的局势,孔文生只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
焦急之余,他甚至在私下的场合同风轻云问起了澜江的事,言语之中竟是那南余不允许提及的禁忌。
直到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夜晚,
乌云密布,夜黑风高,无星无月。
被烛火照亮的中军大帐内,孔文生如往日一般坐在营帐之中, 仔细观察着面前早已映在脑中的沙盘,似是想要找出有没有什么漏洞。
一阵大风吹过,吹灭了营帐内的烛火,也吹翻了桌上的书籍,
在弯腰的一瞬间,孔文生心中忽有强烈的心悸升起,
恍惚之中,这位南余的元帅只以为是自己数日没睡,纵是有修为在身,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恍恍惚惚之中,孔文生弯下腰捡起了被风吹落的军书,重新点燃了烛火,
只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的孔文生不曾注意到的是,在他弯腰的过程中那晃动不止的地面。
刚刚站定,放下手中的书籍,足以撕碎耳膜的轰鸣已然在孔文生的耳畔响起。
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的孔文生猛地冲出了营帐,
入眼,一块块巨石自山峦上空滑落,滚动的巨石携带着无边的动能,以不可阻挡之势在军营之中肆虐,
天穹之上,一颗托着长长尾焰的陨石划破了浓云,划破了夜空呼啸着朝着军营的方向而来。
一连串的变故直让这位南余的元帅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阵阵嗡鸣在他的大脑之中回荡,
一时之间孔文生竟呆愣在了帅营前,好半天都没有一点动作。
连风轻云那苍老的身躯将他扛上了肩头,他都不曾注意到。
剑破云京的天下第一只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