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多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回身望着空空荡荡的院子。青石铺满了整个院子,无花无草,只是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长着一株茂密却又低矮的龙爪槐。
“看来这位美色不逊于西施的郑美人,却不像西施那样受宠呀!”钱鸣多心里感慨道。
“大人”轻手轻脚的侍女走到钱鸣多的身后,柔声说道:“娘娘有请。”
殿内的侍女撩起纱幔,钱鸣多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依旧是青石铺地,由于经常擦拭,每块青石都显得光洁发亮。
“大人”殿门边的侍女轻声说道:“请解履。”
“什么?”钱鸣多不解的问道。
“凡入娘娘殿中之人”侍女垂首道:“都要解履方可入内,大王亦如此。”
“郑娘娘还有如此规矩”钱鸣多嘟哝道。
钱鸣多穿的这种古时的官靴,靴筒很瘦。他每次穿靴和脱靴的时候,都费老鼻子劲了。
站着脱了半天也没有把官靴脱下来,钱鸣多回身看了看,他一屁股坐到高高的门槛上,两只手抱着靴子,费劲地脱着。
就在靴子离脚的一瞬间,由于用力过猛,他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只听“扑通”一声,整个人翻倒在门槛之外。
殿内殿外的几个侍女都忍俊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钱鸣多气地将手中的官靴摔到地上,看了看几个侍女,轻叹一下。又坐到门槛上,准备脱另一只官靴。
“你们不要笑了,快帮凌大人脱靴。”一个轻柔的声音从窗前传来。钱鸣多隐约看到纱幔之后,一个身影斜倚在美人靠之上,他同时听出来这个声音也是在强忍笑意。
几个侍女将坐在殿外门槛上的钱鸣多,强行搀扶到殿内,又将他按坐在门槛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起他的脚,准备帮他脱靴。这时,那个刚才在宫门叫住钱鸣多的侍女,走到她的身后,双膝跪地,将钱鸣多拥在怀里。
“我抱着大人,这次就不会再摔个大屁墩了。”她在钱鸣多的耳边笑着说道。
又在一次哄堂大笑之后,一个侍女将钱鸣多的官靴拿到殿外,和他自己脱下的官靴整齐地放在门槛下。
看着哈哈大笑的几人,钱鸣多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双脚。右脚大脚趾破袜而出,明晃晃地露在袜子外。
“怪不得她们又取笑了我。”钱鸣多没理会这几个人。他回身看向刚才抱着他的侍女。
由于官靴的确难脱,所以在反复的拉扯中,钱鸣多的后背也一次又一次地感受着侍女胸膛的坚挺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