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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人,就像是听不懂好赖话似的,油盐不进呢?
“安夫人,咱们还是别在这儿互相客套,来来回回的兜圈子,说些违心的话了。”
姜安宁索性开门见山:“您不如还是直接说,究竟意欲何为吧?”
“否则这般假笑装相,您不觉得累,我还觉得累呢。”
安夫人明显愣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看着姜安宁。
那样子,既像是在看姜安宁,又像是在通过姜安宁,看另外的什么人。
姜安宁微微皱起了眉,有些难言的不适。
安夫人的目光,让她觉得十分冒昧,甚至还有几分侵略性……
她略微有些不悦的再次唤了一声:“安夫人!”
安夫人不大有所谓的一笑,语气轻松又自然:“瞧你说的,我难道还能有什么意图不成?”
姜安宁毫不掩饰的嗤笑,心思尽数都刻画在了脸上:你有没有什么意图,你心里头没数儿?
安夫人“啧”了一声,似乎是读懂了她的意思,有些无奈,甚至是……宠溺?
姜安宁越发觉得不适,甚至是惊悚。
“我就是惜才罢了。”
安夫人轻笑了一声,伸手去折下来几枝凌霄花:“你那副礼佛图,绣的很好。”
她见姜安宁似要开口解释,笑着打断了人出声的机会:“我知道那幅礼佛图并不是你一人之作,可你小小年纪就能够有如此成就,已经是很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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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在越闻绣坊,你应该是刻意藏拙吧?”
姜安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看着安夫人,等人继续说下文。
安夫人却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含笑转移了话题:“我们之前的赌约,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
姜安宁拿不准这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格外惜字如金。
安夫人笑了一声:“如今距离我女儿的生辰,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知道你可能拿出令我满意的作品。”
“我知晓,盛越闻突然间闯进朝凰绣坊来行凶,在重伤了宋老板以后,便畏罪潜逃,你现如今既要撑着朝凰绣坊,打理这些杂事儿,还要兼顾着越闻绣坊那边,难免会有些力不从心。”
“可这约定好的事情,就应该要如约作数,你说是吗?”
姜安宁更加看不透安夫人的意图。
说来说去,就只是让她按照约定,绣出约定好的猫嬉戏图?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盛越闻,畏罪潜逃……这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那天,她远在回春医馆时,听到安夫人与县令三人的对话,心思纷乱如麻。
却还是要装作一脸无辜茫然的样子,佯作诧异:“盛越闻那厮,竟然是畏罪潜逃了吗?”
安夫人笑了笑:“是啊!”
她看起来很是轻松随意,像是说的真事儿一样。
若不是姜安宁知晓盛越闻已死的真相,怕是此时已经相信下来,并开始怒不可遏了。
如今,她也同样要表现出愤怒来:“岂有此理!竟然叫他给跑了!衙门都不作为的吗!”
她像是真的很愤怒一样。
安夫人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微压了几分嘴角,故作愁容,叹息了声:“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盛越闻瞧着,倒像是有备而来,等咱们回过神来时,他早就已经轻车熟路的逃走,如石沉大海似的,想找也找不到了。”
“这几日,衙门也是在不停地增加人手,没日没夜的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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