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种像是被盯上,不太好的感觉。
她微笑着施了个礼,扭头离开时,目光与在厨房中盯着这边看的段青山碰撞片刻。
等出了朝凰绣坊,她抬头看了看正当空的日头,提脚走到旁边的街巷里头。
段青山拿起抹布,擦了擦菜刀上水痕,将磨的锋利、光亮的菜刀,搁置回刀架子上,解下围裙叠好,放到旁边的柜子,看也没看在院子里的安夫人,面无表情的出了绣坊。
紫苏瞧着人大步离去的背影,微拧了眉心,轻手轻脚的走到正在插花的安夫人身边,低声询问:“夫人就这么由着他出去?”
安夫人剪掉一截花枝,偏过脑袋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刚刚那丫头临走前,与人交换的眼神,虽然隐秘,却还是被她给瞧见了。
“腿是长在他身上,他想出去,你还能拦着不成?”
况且,也没有必要。
紫苏犹豫了片刻,觉得就算不拦着,也该派个人过去盯着些。
可瞧着自家夫人满不在乎又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安夫人似是瞧出她的纠结来,轻笑了声:“你若是闲心,不如去查查,这男人是为何在此处。”
“我瞧着,他对姜安宁,似乎有些不一样。”
紫苏忙道:“奴婢之前查了,这段青山,父亲早逝,是他娘一个人将他给拉扯大的。”
“前不久,他娘过世,他无处可去,便主动找到了牙人五大娘做中间人,介绍他来这朝凰绣坊做了长工。”
“奴婢打听了,之前那赵海在衙门前公开挨板子时,就是这段青山,与媒婆周一唱一和的,鼓动着围观的百姓,施压江家小少爷那个村里的人,将赵海一家子,给从族谱上除名并驱逐出村。”
紫苏:“奴婢猜测,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姜安宁安排的,她与段青山,大抵在此之前,就认识了。”
“之所以会找了牙人五大娘帮着做中间人,无外乎是因为姜安宁而来,不过,拒五大娘说,宋尧是不清楚二人相识的,想来,是段青山或者姜安宁,亦或者两个人合谋好了,联手隐瞒了宋尧,她二人相识之事。”
安夫人“嗯”了一声,微皱了下眉,将其中一支花取出来,丢到一旁:“他娘的死因可知道?”
紫苏微愣片刻:“据被他请过去看诊的大夫说,是早就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段青山当时,似乎完全不知情。”
她略有犹豫:“且奴婢也去打听了,的确有住在段青山家附近的邻居,说在人去世前一天,还看见过人出来泼水,还打招呼了呢!”
“可那大夫又说,人至少是已经死了三天以上了。”
安夫人“哦?”了一声:“那倒是奇了。”
紫苏:“奴婢也觉得,可如今人已经死了,又无法验尸求证,兴许,是那邻居记错了也说不定。”
安夫人挑了挑眉:“找到那妇人的下葬之处,开棺了?”
“开了的……”紫苏声音微一犹豫:“且,当时,段青山好像是发现了。”
安夫人诧异的“嗯?”了一声,目光朝紫苏看了过去。
“当时,过去掘坟开棺的人说,有个人,不知道是一开始就跟着他们还是恰巧路过,总之,在一旁看了许久。”
紫苏噙着小心道:“奴婢听着描述,觉得十分像是段青山。”
她说着,不觉皱起了眉:“可要真是段青山的话,他怎么会看着自己母亲的坟茔被毁而无动于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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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里。
姜安宁看着冷面而来的段青山,嘴角微微抽动了下。
【段青山黑化进度51%】
这男人,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