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腻味起来了。”
“我是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可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姜贵诚不服气:“这世间上的道理,大多都是相通的,你平时吃那粗面疙瘩不也觉得腻味吗?”
“粗面疙瘩跟山珍海味怎么能一样?”
隋然冷哼:“你要是有本事能让我吃上山珍海味,别说是天天吃了,就是一天吃八百回,我都不会腻味。”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
眼看着两口子就要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姜安宁赶忙在一旁打圆场:“你们两个天天吃山珍海味会不会腻味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你们两个再不开火做饭忙活起来,可就赶不及最早一波出摊儿了。”
“到时候,这山珍海味能不能吃腻味不好说,但肯定要错过今天这第一次赚钱的机会了。”
听了姜安宁的话,两口子立马着急起来,也不争辩这天天吃山珍海味到底会不会腻味了。
没过多一会儿,方婶子也过来帮忙了。
兴许是昨天睡得不好,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眼圈底下挂着乌青,连隋然看见了,都吓了一大跳。
“方婶子,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眼圈这么黑,莫不是昨天晚上,偷偷挖煤去了?”
说着,她便捂着嘴笑了起来。
明显的打趣。
方婶子瞪了她一眼:“去去去,你还敢打趣儿起我来了。”
她看了一眼锅灶,微微皱眉:“怎么才起锅烧水,什么都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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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儿是真起来晚了,昨儿没睡好。”
“你们莫不是也起来晚了?”
隋然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哪能啊!”
她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跟姜贵诚争辩“山珍海味吃多了,到底会不会腻味”这事儿,耽误了功夫。
“赶紧着先忙活吧。”
方婶子心里头也藏着事儿,索性也没了往常那般,跟人插科打诨的欲望,捋起袖子来,手脚麻利的准备起早饭来。
等三个人将巴的做好了早饭,已经是村里大多数人都起来的时候了。
“看来今儿个是真的晚了。”
方婶子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过去,还能不能有好地方?”
隋然也不免着急了起来。
姜贵诚沉默地推起板车,什么话都没说,却不自觉地加紧了脚步。
姜安宁目送着人走远,心里头又想起了方婶子昨儿夜里说的那一通话。
纠结着要不要到镇上去租个房子,暂时的住下。
昨儿方婶子说的那些话,至少有一句是十分对的。
村里的这些人,就像是茅坑里的臭石头。
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与人硬碰硬。
谁知道他们阴险起来,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以卵击石,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且以村里这些人的德性来看,万一真的祸到临头了,他们保不齐还真的就会拉着她同归于尽。
姜安宁若有所思。
等村里头渐渐多了人家冒起炊烟以后,她才转身回了厨房,拿上昨天并没有吃完,而是被她剁成了小块,过油炸酥了的黑鱼,往姜秀娥家里去了。
直觉告诉她,如果这个村子里有什么秘密,姜秀娥一定是知晓的。
甚至,姜秀娥是对这个秘密不以为耻。
只不过,碍于亲情,又或者是碍于同族之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不得不对此视而不见罢了。
可当年,姜秀娥既然愿意对险些死在路边的她施以援手,将她送至安济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