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这位陆二爷摆明是要与塑六爷一家撑腰啊!
意识到这点,在自家九爷把人往前院领的时候,何妈妈见机溜了,赶紧跑到后头正院把事情报予了自家主子听。
林氏听后坐不住了,不等陆二前来拜见,她先是派人去了东院请二夫人,而后亲领着何妈妈直奔前院正厅。
到的时候,程誉坐在上首,正与坐在主客位的陆放奉茶,而程塑则坐在厅堂下手,其后是李栖枫,至于李瑶光等女眷,都被安排在大堂一侧暖阁奉茶,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考虑到陆放态度,倒没有怠慢。
一脚踏进厅堂,林氏见此情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厅内众人见她来,纷纷起身相迎。
程誉更是诧异的一步上前:“母亲,您怎么来了?”
程塑与李栖枫紧随其后见礼。
“侄儿见过伯娘,伯娘日安。”
“小子见过侯夫人,夫人安康。”
“嗯。”
林氏没回儿子的话,矜持的点了点头,被何妈妈扶到上首,落座在儿子让出的主位,视线嫌恶的掠过程塑与他身边陌生少年郎,径直落在明显看着就是二世祖的陆放身上。
林氏笑道:“呵呵,这位公子瞧着仪表堂堂,想必就是陆二爷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林氏毕竟是侯府主母,是长辈,且有一品侯夫人诰命在身,陆放再骄纵,却不是周盖世之流,倒没有目下无尘,反倒是放下茶碗,恭敬的朝林氏行了个晚辈礼。
“小子不敢当夫人夸赞,夫人有礼。”
“呵呵呵,好好好,不知今日公子登我府门有何贵干?”
这个嘛……
陆放也直接,不想与个妇道人家虚以为蛇,直言来意:“不瞒夫人,今日过府也无甚大事,不过是今日巧遇好友,一时兴起,送友归家罢了。”
“公子好友?”,林氏暗忖,“何人?”,莫不是老六那贱种?
心下惊疑,却见陆放目光落到偏厅之中,居然一个劲在看贱种媳妇那落魄户的投亲孤女,两人两两相忘,林氏心中陡然一惊。
再看二人之间眉眼官司,不由暗啐一口,只觉这落魄孤女小小年纪不安份,跟她小姨一个样,倒是会勾人,林氏不悦,不过旋即一想,眸光闪动过后,林氏又笑了。
“哈哈,本夫人还当是谁呢,原不知……陆二公子竟是何时识得我家老六媳妇娘家姑娘?竟还是友人?”
林氏看似云淡风轻的说着,狠狠剜了眼程塑,视线掠过李瑶光落到她身边的于媚雪身上,不掩厌恶,不等陆放反应,又故意扬起声调,对着于媚雪说教。
“我说塑儿媳妇,照理我不是你婆母,不该越俎代庖说教育于你,只是入我程氏门,是我程氏人,女子自当以贞静贤良淑德为好,你可要做个榜样,带好孩子,莫要败坏了门风才是啊。”
这话看是大度,其暗含讥讽与警告;说的好听,实际刻薄无比。
而此刻的陆放全然听不进这些,他满脑子都是,老六媳妇娘家姑娘几个字,下意识望向偏厅中的李瑶光。
李瑶光却顾不上他,死死拉住羞愤欲辩的小姨暗暗摇头,“小姨,莫要顶撞,且忍她。”,为了户籍,也为了你们三口的名声不能受制于人,且忍她!
在大靖,孝为先,子告亲,子徒仗刑,亲告子,子流三千,小姨他们的身份,注定不好轻举妄动正面刚,若不然这些年来姨父何故窝窝囊囊,带着面具委曲求全?
更何况他们此来,为的只是图谋户籍,若是能分家,哪怕不分产都甚好,可是,难啊!
李瑶光知晓大靖其中种种后,自然不乐意见到小姨为了自己顶撞长辈,还是侯府后院做主的人。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