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方道辰不敢想象，天帝是最基本的要求，神帝勉强够资格，或者是灵尊？至于混沌主宰……应该不可能。

所谓混沌族的天一神帝盘苍，方道辰没有亲眼见到过他鼎盛时期的实力，只能凭空想象，但此刻方道辰的感觉，盘苍虽然也号称“神帝”，鼎盛时期的修为应该远不足与眼前女子的鼎盛相比。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已经到了道的层次，第一眼见到时就能感知到未知的浩瀚和强大，心中就会明悟。

方道辰再次施礼询问：“前辈，那……要如何离开此地，还请前辈指点。”

女子轻轻摇头：“不知道，心中只有莫名的指引，一直走，直到天尽头。”

方道辰忍不住问：“如此这般，前辈为何不去尝试？”

女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开口说道：“你怎知我未曾尝试？亿万年来我清醒时有记载的次数，不下百万次。”

女子顿了顿，平静的声音中也有隐藏不住的遗憾：

“可惜没有一次能够去到天尽头，可能是因为我忘记了很多事情，解不开这个空间的结。”

“当然，每个人的缘法不同，对我来说宛如天堑的事情，对你来说也许易如反掌也未可知，终究是要去走一遭，才知道前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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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方道辰当然懂，可是听起来却让人如此绝望。以女子的修为而言早已超脱天地，连她都突破不了的空间，他一个小小的飞升境修士又如何能勘破。

他甚至于连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这个空间在哪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状态，有什么特点等等，全都一无所知。

什么样的空间会有令人迷失的特性？幻境？梦境？还是说类似小迷龙创造的梦境与现实交织的梦神空间？

似乎，以上各种都有，各有各的破法。方道辰将心中疑问向女子请教，女子听完一丝犹豫都没有，全盘否定了方道辰说法。

看着方道辰满脸失望的表情，女子安慰道：“你想的可能有些对，可是又不完全对。”

女子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可能，我困在了自己的心狱里，或者说，我本人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所以无论我怎么努力，终究找不到出去的路。”

“这里，实在是太寂寥了……”

女子语气中有无限惆怅，方道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开解。

“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体内是什么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修炼形式。”

方道辰大惊失色：“前辈，您能看得出来晚辈体内情形？”

女子皱眉，奇怪道：

“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修士的修炼方法本就千变万化，有以肉身为灵宝，激发自身潜能开启人体宝藏的，有体内温养兵刃法器的，甚至有以身养蛊的。”

“只是你这个样子着实是有些奇葩了，锻体、修仙、修魔、炼魂，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真不知道你是在修炼某种秘法，还是稀里糊涂一无所知。”

方道辰激动了：“前辈，您真能看得出来晚辈体内情形？”

女子难得微微侧了侧头，看着似乎是微微翻了一个白眼：

“体内各种元力交织，却似乎有融合一体的趋势，应该是你的道。你想走出前人未曾走过的路，不得不说你很狂妄。”

“丹田灵海内种着两棵树，一棵有些眼熟长势良好，看来你平时勤于浇灌，哎哟，竟然还是有灵智的神株，这个不错。”

“另一棵一枝七叶绽放宝光，似乎从未见过……但是营养不良，丹田灵海不是它生长的地方，应该种到紫府识海之内。”

女子喃喃，似乎在掰着手指头数落：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