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木栅搭起的了望塔上,警惕程度不亚于寅军的宣军、也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远处的商泽北关城楼。
随着雾散,城楼情形也逐渐显现。
然而这一散,却是让巡视了望的宣军见到了惊人的一幕:原先发起先攻的、由邘意亲率的寅军,如今竟在撤去旗帜,大部浩浩荡荡的撤离商泽北关!
“报!”
这边的军情同样飞速传到中军帐中,左司马申正则与军师芈筠正在探讨天下大势,然新的军情一到,二人俱是是瞬间神情凝重了起来。
随即,二人对望。
“撤军?”
申正则试问道,“邘意此番是何为?”
“东边是四国首尾衔接,西边也是,邘意是想效仿这个。”
芈筠很快给出见解、严肃答说道,“炎、宣虽已断交,但并未开战,我军若乘胜追击,便是多撕破一张脸面,进军炎地。若是不追,回头对付未军,那寅军又同样可以折返,我等又是首尾难以兼顾,金角银边草肚皮,如同渊国、启国一样陷入两难之地。”
“那如何是好?”
申正则听出不妙,继续追问。
“继续北进!”
芈筠神情坚毅决绝、很果断便给出了答案,“邘意只见战线变化,不知兄长奇兵,更不知我们战法与渊、启区别,如此才敢贸然撤退。只不过他要撤退,我们并不追击,也就不会中他任何佯败埋伏之类或其它计策。”
“什么?”
申正则开始听得有些迷糊了,“继续北进,又不追击,这…是什么意思?”
“邘意撤军,必只能撤回乐国。”
芈筠解释道,“而我们穿过商泽北关后,完全可以选择无视他,转而攻打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