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到眼前道袍老者,邘鲤神情霎时是无比惊恐:
“呵,清醒了就好。”
又趁邘鲤未及反应之时,常丙又伸手上前、直接掐住邘鲤的脖子,将之直接按到了墙上,“不知你爹可否与你提到过我,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便是当今未国相国,玉娄城掌门,常丙真人。”
“我…知道你。”
邘鲤凸瞪着当中满是恐惧的双眼道,“你找我做什么?我父王怎么了?”
“他死了,我杀的!”
常丙毫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罢,另一手由衽间伸出了一支竹片来道,“这便是证据!但只有一片,剩下的十五片在你手上。邘鲤,乖乖交出来,我便放你一马,让你过一过继位称王的瘾。否则的话,你连命也保不住!”
说罢,常丙便将竹片收回了衽间。
“怎、怎么可能?!”
邘鲤闻罢是讶异不已,“这什么东西?你跟我说这些,我…”
“小东西,这种事…你骗骗常人也就罢了。”
常丙语气间略带愠怒道,“你也不想想,如此宝贵机密之物,你爹在我手上都守不住,你又想瞒过谁?”
话音落毕,便见他抬手再向上一擒,便是功力又发。
顿时,曾先后作用在白桐与邘意身上的法术,此刻又再一次施展出来,作用在了这邘鲤身上:
“小子,另外十五条竹片在哪?”
常丙突然和善微笑,细声平静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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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身上。”
而如同前两人一样,邘鲤同样是睁着惊恐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诚实回答了出来,“做成了护身软札,分散在我的护臂、护腿、胸甲与腹甲等处…”
“札甲?哟,挺有创意呀!”
常丙继续掐住邘鲤,再稍一施力,那功力便又如几道无影无形、却又能自由控制的水流般向下延展——
嗤!
一眨眼,便将邘鲤一身的华贵外衣直接撑碎,长剑抛飞,玉佩碎裂…
余下来,便果真是有一身护身软札甲了。
常丙对此则毫不意外,仍将对方提在半空之时,便上下打量,满目琳琅,清楚地看见了在那护臂、护腿、胸甲与腹甲等木板的连接处,切实连接有看似极不起眼的竹片。
四肢及正面有十一片,背面有四片。
“哇…”
常丙回想起当初在筮天殿上、由屈杉手中所见,这些阵术复杂、内法玄奥的竹片,再观察着邘鲤身上这些虽非同一批、但却如出一辙之物,不禁是大为赞叹…为这些五百年前的仙人手笔是心悦诚服。
观察了好一阵后,常丙才终于松手,任由邘鲤扑通一声跌落了下来。
……
“小子,我不知你是否跟你爹一样性子。”
常丙边掸着因接触过对方而自觉脏污的两手,边居高视下、目中满是轻蔑的试问道,“但…我只对这些竹片有兴趣,对你的命,对是否杀你,没有什么想法。”
“你若是服软,乖乖脱下来交给我,一切都好说。我就此离开,你该怎样拜你爹就拜,拜完就继位做你的王,多好的事。”
“可你若是学你爹,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一介凡人还敢逞强…”
“那么…本相就只有当场,也就是在此地,你家门口前,将你肢解残杀…来取走这些东西了。”
常丙危言耸听道,“如此…你应该懂得权衡吧?”
话音落毕,双方无言。
只此短暂的刹那间,邘鲤从瞬间酒醒后被一番羞辱、又突然直观感受到了修仙者对凡人实力的碾压,那情绪间由疑虑到怨愤、到恐惧、再到痛恨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