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几乎没有一个是消息。
自己受到的是宣国的通缉,如今一路打到栎县城外的又正是宣军,而回援的炎军又直至今天还没有进城…
家人们至今没能见上他一面,听不到半句解释,也只有愈发担心。
而就在栎县潜伏的范远心中却是十分清楚,眼下的情况,仍身负通缉的自己是万不能现身的。
于是,也就只有做出如上决定了。
为让家人们恢复状态并放下担心,在铉影阁方的帮助下,范远将一篮子的丹药悄无声息的带进了院内。并在篮中留下了自己的亲笔信,解释了自己之所以会受到通缉的原因,以及自己所正在做的事,只让他们无须担心即可。随后,他便与斧执事离开了范府。
夜色下,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飞檐走壁,往城东炎军大营奔去。
……
栎县城外,炎军大营中。
此时中军大帐中,烛灯明亮,共有三人。
斧执事位于主座,换回了一身厚实铠甲、严密头盔与披风飘挂的元帅装束,更显气势十足。
一身轻便于行动的夜行黑衣,头戴帷帽、乌发披散,腰挂杬柷剑,眉眼间较比往日已愈发锐利、褪去了许多小道士稚气的范远,位于左侧座。
只一身简易布袍,穿着与打扮间是毫无任何“贵气”可言、更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其真实身份的姜夷录,位于右侧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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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此对坐,帐中再无他人。
“范道长,又见面了。”
姜夷录平静的向范远打招呼道,“原以为你那日后便要回天门山躲起来呢,谁想你居然也是个待不住的性子,和我一样想跑出来呢。”
“在这一点上,我比姜公子幸运。”
范远答道,“我是自由身,并不背负什么王公贵族身份。下山后,也有自己的本事,能做自己要做的事。”
说罢,范远看向了主座位置的斧执事去,两眼微眯一道。
斧执事敏锐的察觉到范道长的眼神,只颊角微扬、轻嗤一笑以回应。
“当然,这个大家都知道。”
姜夷录对此只有长叹一声而已。
“那么姜公子又是因何得以离开铉影阁呢?”
范远问道,“而且,还是与正助炎国东征西讨的斧将军同行?”
“这…”
面对这个问题,姜夷录只有眉头一蹙,既无奈又凝重的转头看向了斧执事去。
“我来解释吧。”
而如今已率军来到栎县城外,又已与范道长会面,三人共聚一堂,斧执事思索一番,也认为是时候该揭示真相了。
……
“许多消息,想必范道长都已听说了。”
斧执事解释道,“我在来的路上抽空回了铉影阁一趟,把姜公子接了出来。因为到了明日宣军阵前,我要借姜公子一席话语,退了这支亡命之师。”
“哦?”
不善兵法的范远听了只有疑虑,“只凭一席话语,如何退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斧执事道,“根据情报,如今攻进炎国、打到栎县来的这部宣军是由宣国左司马申正则率领,由以芈筠为首的二十余名墨家弟子作为军师的。他们若要继续打,就凭当今炎国部署的兵力,这炎都孟阳,还当真未必守得住。”
“可一旦清楚他们的诉求,牵制他们就不成问题。”
“他们从一开始北上,便是在驱逐追赶寅军。寅军撤回寅国后,退路被未军截断,因而才只有朝我们炎国打。”
“所以,只需我们能设法助他们打寅国,便足以将他们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