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玲一把掀翻盒子,抡着盆子就打:“滚!滚出去!谁要嫁给一个强奸犯!死老太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儿子什么德行,还想娶我?我呸!”
“还想大孙子,做梦,吃屎去吧!”
荣大姑瞧着散了一地的丹丸,心疼的直跺脚:“哎哟!哎哟!你这是干啥!多好的东西啊?”
这要拿出去卖了,不知道得卖多少钱呢。
砰!
李爱玲关门进去,放话:“别打这些歪门主意,我一定会把你儿子送去坐牢,他要不被抓,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她一开始告赵有银是泄愤,现在是真的恨上了。
她跟赵有银不死不休!
隔壁传来窸窸窣窣议论声,李爱玲推开窗户连同事一起骂:“闭上你们的狗嘴。”
小院里噤声。
荣大姑趴在地上,把满地丹药捡起来,连掉到砖缝里的都抠了出来。
“好好的东西,白瞎了。”
院子里黑黢黢的,她把能看到的都捡干净,才站起来直了直腰。
李爱玲不识相,她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今天她来过了,是她自己不要。
以后再想嫁到她们家,连这二十块也没。这药李爱玲既然不稀罕,她自己留着,以后求她她都不给。
荣大姑愤愤离去。
隔壁的两个小伙子小心翼翼推开门出来。
“李研究员平时斯斯文文的,骂人还挺脏。”
“嘘,别让她听见了,人不可貌相啊,她还跟赵有银钻谷仓呢,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信她是冤枉的。”
“她要是和赵有银没啥,那赵有银她妈干啥来提亲。”
他们捂着鼻子,捡起来滚到砖缝里的黑色丹丸。
一个小伙子捏在手里搓了搓,举到鼻尖前仔细一闻:“我咋感觉,这玩意儿跟牛粪似的。”
“老太太不像是装的,她该不会真把它当灵丹妙药了吧,瞧她宝贝的。”
“有点像沤过的动物粪便。”
“该不会是肥料吧。”
“谁把肥料搓成丹丸似的,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也是。”
……
荣大姑气冲冲回家。
胳膊上,脸上痒的厉害,她抓挠了一路。
她一进家门,老大媳妇吓了一跳:“妈,你脸咋了?”
随即就闻到一股恶臭。
她正哄大宝睡觉,忙伸手拦她:“别过来,这一脸烂疮,别再传染给孩子。”
连老大媳妇都嫌弃她,荣大姑气不打一处来。
“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敢嫌弃老娘!”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她回自己房间,借着门口的镜子一看,脸上果然生了一片烂疮。
胳膊上,手背上也有。
刚才还是小红点,可能挠的狠了,挠成了疮,还流着脓水。
荣大姑打水洗了洗,还是钻心的痒,恨不能把这皮撕下来。
她是从荣家出来才开始出红疹子的。
该不会尤安安那小娼妇有啥脏病,传染给她了吧。
她打开木盒子,抓出一枚丹药,扔进嘴里,咂摸了一下那怪异的味道。
“是不是吃少了?”
她看村长媳妇吃中药丸,一次吃一把才见效。
她又抓了一把,喝了一大口凉水才咽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好像确实没那么痒了。
荣大姑刚躺下来,外面响起砰砰的砸门声。
不大一会儿,老大媳妇在外面喊:“妈,是海警来了,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