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完成自己的发言后,杨佳凯再次走上了讲台,随着杨佳凯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整个会场内充斥着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氛。
“之前张成祥一党,勾结扶桑,妄图颠覆北疆政权,经历了数个月的叛乱,带来了无数战火硝烟,多少将士血染战场,才最终平息了这场叛乱,原本以为各大总督将会将此事引以为戒,时刻警醒,没想到,时隔仅仅不到半年时间,又再次有人与扶桑勾结,实在是令我痛心疾首!”
随着杨佳凯的话语声落下,在场的总督们开始议论纷纷,互相朝着身边的人看去,猜测是谁敢如此大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勾结扶桑,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差别?
要知道,这可是国会会议,不是开玩笑的,杨佳凯既然敢在会议现场直接把这个问题摆在明面上,一定是掌握了证据,才会如此。
马长芳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收留浅野温良的事情败露了吗?
不可能啊,整个总督府中,都是自己的嫡系亲信,浅野温良不仅从未外出,甚至都极少在总督府中抛头露面,如此隐秘之事,绝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
想到这里,马长芳心里逐渐安定下来,可能杨佳凯口中所说的,另有其人吧。
浅野温良除了拉拢自己之外,也极有可能拉拢了其他人,未必就是自己这里出了岔子。
“我口中所指之人具体是谁,相信他心中自己有数,如果是另有苦衷,我希望他能够自己站出来澄清此事。”
杨佳凯目光犀利如刀般,在在场的各省总督脸上扫视而过,而这些各省总督们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并未有一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错。
片刻时间后,杨佳凯将愤怒的目光投向马长芳,马长芳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躲避杨佳凯的目光,同时心里暗道一声糟糕。
“马长芳!你明知道扶桑跟我们北疆,跟整个华国都有着血海深仇,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将关东军情报机构的负责人浅野温良藏匿在你的总督府中,到底是何居心!你可知道,勾结扶桑,意图卖国要面临什么下场!”
马长芳深吸了口气,平复此时纷乱的心绪后,猛的站起身来,看着杨佳凯道:“总统,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污蔑!我不是如同张成祥一般的卖国之人,还请总统明鉴。”
杨佳凯一边冷笑着,一边从怀里取出几张照片,黑白照片上清晰的拍下了浅野温良的正面照片,不远处还有卧病在床的马夫人以及马长芳身边的秘书张旭。
杨佳凯将照片恶狠狠的扔在马长芳脸上。
“难道我还会冤枉你吗!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浅野温良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总督府内!”
马长芳拿起照片,看了一下上面的景象后,瞳孔猛的一缩,这分明就是在自己房间内拍下的照片,清晰无比的记录下来浅野温良的正脸,就连其脸上的神色都是一清二楚,根本无从抵赖。
马长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拿着照片的右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他明白,这勾结扶桑的罪名一旦坐实,自己恐怕是很难平安回到夏州了,早知如此的话,马长芳说什么都不会赶到北龙城,来参加这次国会会议。
“总统,您听我解释,浅野温良之前还未加入扶桑陆军之时,就曾经跟我们夏州马氏有过一些生意往来,我也是念及旧情,一时糊涂,才暂时收留了他,我绝无勾结扶桑,祸乱北疆的意图,总统若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命人宰了浅野温良,将他的脑袋送到北龙城!”
此时马长芳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辩解的资格,与其否认这件事,还不如先改变其中的定性,要知道,窝藏扶桑人算不上什么死罪,但一旦被扣上勾结扶桑,意图叛国的帽子,那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